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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相約了拳擊練習的午後,將拳擊室安頓好的米勒往廣場的方向出發,還沒到約定之處就遠遠看見了淺褐短髮的男人。
沒有時間時讓人久等的寒暄過後,兩人回到米勒獨住的房子。
「拳擊室在二樓。」邊解釋著領著人來到二樓,整潔清新色彩的室內擺設令人印象深刻。紅髮男人回過頭,雖然沒有微笑,但卻不難看出好心情,「康斯坦丁到這裡來後是第一次玩拳擊?」
難得被人邀請回家,ㄧ進門就忍不住東張西望。
「嗯,這是第一次。」單純的運動還真的很久沒做了。
「卡洛斯先生家裡好乾淨。」蹲下來摸摸地板,一塵不染耶。
「以前似乎很習慣打掃的緣故?」見康斯坦丁的舉動,米勒禮貌的微笑,「房間就在前面。」示意拳擊室的方向,米勒雖不確定對方是否想要直接開始,卻也沒停下多久時間,「外套也許脫在客廳比較適合。」
他突然想起裡頭沒有衣帽架。
「謝謝,我準備好就進去。」知道要來打拳擊,但不巧自己沒有任何運動服。折好外套,解開吊帶,有點猶豫要不要連襯衫都脫掉,最後還是直接穿著襯衫走進拳擊室,破就破吧,總比嚇到對方好。
先進去拿過拳擊繃帶和手套,聽到聲音正打算地給對方,紅髮男人回頭才驚覺對方穿著的是襯衫。
「……介意用我的衣服嗎?」要是衣服破掉就不好了。
「可以借我嗎?謝謝您。」因為對方的好心而投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心裡覺得穿別人的衣服挺有趣的。
「當然。」同樣回以微笑,似乎更開心能幫上對方,「那康斯坦丁先到處看看吧。」
起身離開思及對方的身形和自己相差不遠,米勒沒多想的到臥房拿了沒有任何花樣的暗紅色T-shirt回到拳擊室,「請用。」
雙手把T-shirt舉到面前,很高興是有袖子的,而且和自己襯衫的顏色很像。
「那我去洗手間換一下。」說完很快的跑去換裝,很久沒穿有彈性的布料,開心地伸展了一下。
「久等了,我們開始吧?卡洛斯先生。」
「好的。」點頭回應,與人開始進行熱身和拉筋。跳繩、繞圈、單腳跳等等的自主訓練結束後兩人都出了汗,接著才遞給對方紅色的拳擊繃帶後。熟練纏繞著手腕、手指,先完成的米勒在拿著要給對方的黑金花樣手套等待時提議:「先做空擊練習?再做對打練習?」不曉得對方如何打算。
「嗯?好啊。.....卡洛斯先生平常都怎麼做呢?」還在纏繃帶,隨口丟了另一個問題。記得玩拳擊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點擔心自己生疏了。接過對方的給的手套,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打,覺得有些陌生。
「平常?」來到ZERO後沒有兩人練習的經驗,米勒才想到對方問的應該是更早以前的做法。「不一定?」
「有時候會先空擊練習左刺拳開始的組合拳式,也有可能做沙包練習、比較好抓距離感。若教練在的話也會打手靶……」比平時的還多話外,神情也較平時更失了溫和的認真回應,雖然還沒想起練習的事,但能練習的種類在腦中仍清晰明朗。「康斯坦丁希望怎麼做?」
難得能兩人練習,戴上拳套的米勒看起來幾分興奮。
「我嗎?……應該是先打沙包吧?」大學參加社團,不是遲到,就是大家都走光了,所以看到有人在擂台上就會說一聲後直接跨進去玩,幾乎都沒有跟大家一起練習……真丟臉,不能說。
「那就這麼做吧。」沒發現對方的想法,米勒只是和人移動到沙包前,將沙包前的位置讓給康斯坦丁。
站在不遠處打算先看看對方開始揮拳練習後再去打牆靶。
「嗯……卡洛斯先生別笑話我喔。」露出一點靦腆的笑容,真的有點擔心自己的打法不正規,站好位置後,還擔心的看了對方一眼,接著就用自己的方法打起沙包,恩,是那種幾乎要把沙包打爆的感覺。
淺褐短髮的男人偶爾跨步,熱身充足後、出的拳比米勒想像中的重了許多,忍不住從練習中分析對方的習慣拳式,然而康斯坦丁的打法不只是普通的正規拳式,其中夾雜了幾分把沙包當成地痞毆打的氣氛。
「勾拳很不錯。」循著狡詐軌跡劃破空氣的拳砸在沙包上發出沉響,米勒點頭評論後開始打牆靶、但沒多久就改變心意的轉向速度球立式沙袋,若等會能做對打練習,熟悉出拳的感覺可能更有幫助。
結束了彼此的練習,熟悉了拳擊後,兩人決定來練習對打。「卡洛斯先生請不用客氣喔。」看到對方職業級的練習,自己的拳法簡直就像小孩打架,要是對方因為體諒自己而打的不痛快就不好意思了,康斯坦丁先說出免責聲明。「反正受傷的話馬上就會好了,我也會出全力的。」
「好的。」爽快接受對方的宣言,「彼此彼此。」到了簡易以膠布框出擂台範圍的區域,米勒從剛才談論拳擊的熱烈氣氛轉至冷靜,即使是練習,他似乎也不打算過度的放水而失了過癮。
「請多指教。」舉起手就備戰位置,米勒打算先讓康斯坦丁先開始攻擊,再繼續一來一往的攻擊防守練習。
「那我開始了。」擺好姿勢後,往對方的臉部揮出了試探性的直拳。
帶有力道的直拳。面對康斯坦丁的拳,米勒以更快的速度閃開,回復動作後等待著以此引拳為開頭的攻擊,靜待著,期間沒眨過一下,群青色的利眼在紅手套後特別醒目。
剛剛那一下沒打中,卡洛斯先生果然很快,重新站好後,往對方腹部的防守空隙揮出左勾拳,這一拳沒用上什麼力道。
勾拳的動作果然不是挺正規的。
趁著這拳不快米勒滑步再次閃過,跨步往前踏近,想引誘對方再次揮出勾拳。
從剛剛就是一個人在攻擊,已經充分明白對方的身手,對方出拳的話,自己閃得過嗎?突如其來的好奇心「揮拳試試,先生。」擺好一個微笑和防禦姿勢,準備迎接對方的拳。
「……好的。」沒能如意,沉沉的回答之後,處在近距離的紅髮男人一待對方準備好後在一瞬間退了半步。
隱匿的假動作。
右側拳做為引拳,在人被拉開注意時一口氣再度挨近距離,左勾拳速迅而稍重擊在康斯坦丁的肩上。
「!……」力道相當重的一擊打在右肩上,沒有料到對方會出現假動作,康斯坦丁悶吭了一聲,放鬆姿勢,用手敲敲右肩,確定已經沒有大礙後,把整隻右手舉起來轉一轉、動一動……並非常自然地往對方頭部揮了過去。
因對方停下防禦動作悶哼而愣住,米勒甚至以為對方要暫停練習,然而右拳卻順勢斜下。
「!」抬起雙手防禦,但頭側還是吃了一拳。
這在拳擊的範疇內嗎?自問,給予否定答案。
不過對方沒說要停就自己鬆懈也不對,米勒只是繼續試探的刺擊。
康斯坦丁咬著下嘴脣,但還是藏不住頑皮的笑意,像惡作劇成功的小孩一樣,開心包裹著內疚。想說聲抱歉但現在必須不停閃躲對方的刺擊,雖然有帶手套和繃帶,米勒的拳還是讓手臂麻麻的。
找到了空擋,揮出一個難得正規的直拳。
沒因此後退,兩手手套緩衝康斯坦丁的力道,米勒趁人收手的動作也補上刺拳回敬,瞄準胸腹。
手臂沒有收緊,被對方分開,一拳擊中腹部。康斯坦丁慶幸著自己有腹肌這件事。
重新振作起來,採取防禦姿態觀察著對方。
力道沒能拿好,米勒在心裡謹記,接著直覺對方在等候自己露出破綻。
令人享受的,好久沒有的對戰緊張感。
為此竊喜,應對方要求的踮步移動,貼近模擬為擂台的邊緣。
試著貼近對方,隨意出了幾拳假動作,已經覺得滿身是汗了,果然拳擊是很耗體力的運動呢。
看向對方的眼睛,簡直就像狩獵中的猛獸,康斯坦丁試著揮出右勾拳,不知道打不打的到對方的左手臂。
閃身、微蹲,黑金色的拳套只是輕輕擦過了肩頭,掠過背部。察覺對方的速度變慢,紅髮男人沒有手下留情的想著對方體力下降。
一口氣抵住前臂推進,在康斯坦丁跨步要拉開時,藍眸同樣盯住對方的藍綠色的眼,視線誘導。
餘光撇見了紅色拳套擊破了防禦的漏洞,但已經來不及阻止,拳頭鑽進手臂間的距離,打上了面部。
「!!」幾乎是一瞬間,紅色的手套閃過眼前。對方的動作看得很清楚,身體卻完全反應不上,嘴裡有很重的鐵鏽味,好像咬到了?將雙手舉到臉部防禦對方的下一波攻擊,吞嚥掉腥味,傷口應該是沒有大礙的。
沒察覺對方受傷,仍緩下動作等待對方回復動作後才繼續,米勒和康斯坦丁繼續一來一往的對打練習,幾次防禦失敗的被打中、幾次成功的套上平時訓練的進擊,不久後過癮的對打還是結束,褪下拳套與繃帶開始談話,米勒發覺到康斯坦丁的嘴角留有血漬。
「……」
移動到了客廳,康斯坦丁坐在沙發上拿著房子主人給的毛巾擦汗,而米勒則是一臉抱歉的拿著茶水也做到另一邊。「……真的很抱歉……。」竟然沒有提早發現。
對打得很盡興,根本沒有去在意那小小的意外。
「不用道歉呀?在這邊傷口馬上就會好了,哪!」張開嘴給對方看,舌頭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傷。
「……好得真快。」眼見難解的謎,米勒也只好順勢的也忽略掉過度的自責,想想對方也漱過口,將涼水放到對方面前的桌上,「請用。」
「……康斯坦丁不只學拳擊嗎?」最後拿著自己的那一杯望著人,米勒還是忍不住問。
「謝謝,嗯…….怎麼說呢?以前的生活可以學到很多呢。」接過開水,思考著要不要告訴對方一些已經想起來的事,最後還是只回答「我還有學射擊和搏擊。」
「搏擊。」他想起那個突然打上自己側頭的拳,因為得解而喜悅的微笑,「原來如此。」
沒任何懷疑,米勒喝了一口水後繼續回應:「我似乎也會一些格鬥技和防身術。」不記得在哪裡學過,米勒卻清楚的能在腦內描繪那些動作。
「剛剛耍了你,真抱歉。」覺得自己愧對了對方的信任。「對了,先生是不用武器的對吧?就算是防身?」總覺得對方是個不會輕易動武的人,但還是止不住好奇心。
「不要緊,我也學到了不少。」不在意的淺笑,米勒接續對方的問題:「是的。」
並非對自己的身手自信的緣故,米勒自覺他如今也是本能的排斥武器。
「嗯……」本來想教對方射擊當回禮,聽到這麼回答決定不再提,也默默記下別再米勒面前拿武器……雖說外套口袋裡就躺著一把。
「我能夠問問原因嗎?」試著繼續向對方套話,方便以後留意。
「原因嗎?」眨了眨恢復溫和的藍眼睛,他低下眼思考,「詳細的原因我也不太確定。」
他想起唯一想起的相關記憶,與姬塔,關於武力的爭論。
「喜歡更和平的方法吧?」他說。
「原來如此.....是啊,這樣很好。」看來對方是個和平主義者,拿起水杯,一口氣喝完。.....自己何嘗不是渴望著和平呢?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有點餓。
話題停下,米勒想著該收拾還是去換衣服,但接著就發現了康斯坦丁的沉默。
「嗯?」有著招呼的責任,米勒疑惑的想對方需要什麼忙。
「啊……沒什麼,只是發呆。」說自己餓了這種行為實在有些失禮,但很明顯地,康斯坦丁發出聲音的胃背叛他了。
「……抱歉。」
「啊、不,抱歉沒注意到已經到了這個時間……。」反而看起來比人更愧疚,大概是自己家裡沒有什麼能及時拿出來當晚餐的食物。
「康斯坦丁是外食?還是回家吃?」
「回家……吃速食。」幾乎每天都過這種不健康的生活,不曉得對方會怎麼想。「先生您不餓嗎?」
被人一問,米勒才感覺起自己的身體需求。「不,也差不多該吃飯了。」
「速食?」沒有如此生活經驗的米勒想起了對方的回答發問。
「嗯,家裡有炸魚薯條、仰望星空派的冷凍包。」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很不容易吃膩東西。
「卡洛斯先生都怎麼解決吃的問題?出去吃?」有點難以想像對方是會親自下廚的人,好奇對方平常都怎麼辦。
「通常是出去吃。」以往他對速食甚至可說是陌生,但突然聽見熟悉的菜單,米勒的眼神都亮了,「不過在這裡似乎還沒吃過炸魚薯條。」
「真的?我以為那東西很常見。」來這裡之後,確實沒很少去餐廳之類的地方,也許真的沒有家鄉菜。
「卡洛斯先生知道這道菜啊?想吃的話可以分你幾包喔?」
「或許我找得不夠仔細。」好心情沒有絲毫減退,聽到對方的話,米勒更是難得坦率的面露驚喜:「如果可以的話就太好了。」
「嗯,先生要來拿嗎?現在。」沒有多想就問了,想一想才發覺兩人現在都很需要洗個澡。
「行?」笑著,米勒起身詢問:「先換衣服再去?」滿身汗的出門感覺不太禮貌,米勒想著能抓緊時間擦洗。
「會不會太麻煩您?」把人家的衣服穿濕還要叫別人洗,感覺真有些失禮。
「不用客氣。」米勒微笑著、一點也不在意,「沖洗一下身體也比較舒服。」
「就當作感謝康斯坦丁陪我練習。」
「那真是太感謝了。」
說完便拿著自己的衣物進浴室,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梳洗完成。
「先生,真的不用我帶回家洗?」把衣服疊好,交給對方前再詢問一次。
「那真是太感謝了。」
說完便拿著自己的衣物進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成。
「先生,真的不用我帶回家洗?」把衣服疊好,交給對方前再詢問一次。
「當然。」在三樓的浴室洗完一回到二樓,接過對方的衣服後,米勒將它放到洗衣籃裡。扣好襯衫扣子,紅髮男人拿起薄外套、掛在手上,看來已有晚歸的打算:「走吧?」
「好,請跟我來。就在遊樂園對面,有點小遠要走一下。」出了對方家門後,像有朋友要來家裡的小孩一樣急著領路,還不忘邊走邊講解。
「米勒先生很餓?」從口袋拿出糖果塞進自己嘴裡,冰拿了易科舉到對方面前。
「好,請跟我來。就在遊樂園對面,有點小遠要走一下。」出了對方家門後,像有朋友要來家裡的小孩一樣急著領路,還不忘邊走邊講解。
「米勒先生很餓?」從口袋拿出糖果塞進自己嘴裡,並拿了一顆舉到對方面前。
「是。」記得上回在遊樂園的相遇,但米勒沒有多話,只是跟著,專注聽著一直到被小巧的糖果出現才被打亂。
「……謝謝。」既然別人給了,雖不嗜甜,米勒也同樣的放進嘴裡。總覺得對方不像是會吃糖果的類型,也讓米勒有些驚訝。「康斯坦丁都隨身帶著糖?」
「嗯,用來暫時解煙癮的。並不是每個場合都能抽煙。」而且因為伊索喜歡,不得不帶。
「先生討厭香菸嗎?」
「不討厭。」雖然沒有抽過菸,但米勒並不排斥別人有這樣的習慣,畢竟成癮的習慣就是如同共生難以根除的存在。
「那太好了,不過還是戒掉比較好呢。」邊走邊聊,兩個高大的人影很快地來到遊樂園前方,從外面看向自己的公寓,發覺燈是暗的,看來室友出門了。
「請進吧,在四樓。」推開沒鎖的大門,先讓對方進去。
「……?打擾了。」第一次進到康斯坦丁家裡,舒適的擺設間透露著生活的痕跡。
站在客廳裡應人隨意坐下,米勒趁人去拿取食品時左顧右盼著室內,直到人回來後才發問:「康斯坦丁是一個人住嗎?」
「……不是,怎麼這麼問?」坐下來把食物一一裝進紙袋,心底裡很好奇對方是如何看出來的。
「米勒認識馬可斯先生嗎?我跟他一起住。」
「……只是直覺。」米勒沒舉出那些過於細微的小發現,微笑著帶過,看著人的動作繼續回答:「馬可斯先生?……應該還不認識。」陌生的名字讓米勒重複著。
聽到嗶嗶聲,起身去把微波好的餐點端到對方面前。
「先生請隨意,需要喝點什麼嗎?有很多不同口味的牛奶。」問話的同時,隨手將鹹派切成小塊。
「普通的就很感謝了。」沒有發現只有牛奶可選的異處,米勒只是感謝的微笑點頭,幫忙將餐具擺好。
雖然是速食,但香味並沒有差很多。腥味也是。
把牛奶拿來,幫自己和對方都倒了一杯。坐在沙發上喝了幾口後,便開始啃起紫色餡料的派,畢竟真的餓了。
「……先生不吃?」察覺只有自己顧著吃,對方只是拿著牛奶觀察著食物。
「沒這回事。」原本還想著是否該說些什麼感謝的話,米勒了口牛奶後也跟著拿起紫色切面的派,毫無窒礙、習慣的食用。
嗯,味道還不差,雖然是速食。
他認真咀嚼著,一口接一口。
看對方吃的挺適應的,有種找到同鄉的感覺......該不會真的是同鄉?
「卡洛斯先生記得自己是哪裡人嗎?」找到進食的空擋,好奇的問。
「嗯?」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米勒趕緊嚥下口中的食物。「……似乎一直住在倫敦。」
沒想到連住的地方都一樣,在這裡第一次遇見可能曾經擦肩而過的人,康斯坦丁難掩興奮地伸出手。「我們同鄉呢!卡洛斯先生。」
「!」聞言跟著驚覺著這背後的意義,米勒意識到,康斯坦丁是他在ZERO第一個得知過去家鄉、甚至正巧相同的人,回握住對方的手,穩重微笑裡也難藏過分的快樂,「這是今天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同鄉的熟悉感,讓男人笑開來。
「歡迎以後隨時過來聊聊倫敦。」不捨地放開對方的手,拿起一根炸魚薯條。「還有吃點英國菜。」
「好的。」想著或許也能為彼此多想起過去的事,米勒一口答應,也同樣帶著興奮語氣,看向一邊激動握著自己的手一邊吃薯條的康斯坦丁,再度加深笑意。
「啊,先生也繼續吃吧?」笑意在嘴角揮之不去,康斯坦丁用餐的同時還忍不住和對方聊天的衝動。吃完後,兩人又持續聊了一陣子。
最後在歡快的氣氛下康斯坦丁送了米勒離開,回去時已經是如墨的夜色,但米勒的心情仍因為今天的種種,愉悅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