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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早晨,康斯坦丁準備下樓繼續等伊索。前幾天遇到一個小女孩,讓他安心了不少。也許換個地方?是啊,那孩子挺迷糊的老是搞錯。
走到了離公寓有些距離的公園,選定了靠向樹林的那張椅子,也不管椅子上早已有個穿著端正的長髮男人,稍微點個頭就坐了下去,坐定後不忘把小熊放在椅子上。 「......?」橘旭偏過頭看自顧自坐下的男人,沒見過,思考了一會兒後,垂下頭看與人一同佔據長椅的熊玩偶,一個男人拿著玩具到處跑。
應該是很珍惜的? 「早上好。」也許是想說說話,橘旭先行對人招呼。 # 「早安,真是個漂亮的早晨。」說完話後,還拿起熊娃娃向對方揮揮手。今天難得的比較多話,看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 「嗯,挺不錯。」沒見過如此童稚行為的人,他看著對方的臉,爾後瞄了眼可愛的熊,是否該連熊一起打招呼?最終只是如此問著:「為什麼帶著它?」 # 「禮物,要送小孩子的。」康斯坦丁想了想後補充了一句「一醒來就在我手上了。」大家都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那眼前這個男人說不定也帶了什麼,提問之前,想到了更重要的事...「還沒請問先生大名呢?我姓康斯坦丁。」 # 「你好,康斯坦丁先生。」只有姓?還有一醒來就拿著這點,真是奇妙。隨便想著,似乎是沒怎麼見過可愛的玩具,橘旭眨著眼觀察熊娃娃。 好一會兒才想起沒有報上自己的名,他抬起視線望進康斯坦丁的眼裡:「橘旭。」 # 「您好,橘旭先生。」看對方很想摸的樣子,把小熊移到對方面前。「橘旭先生難道沒有一直帶在身上的東西嗎?」偷偷地觀察對方,這身西裝讓他想以了某個人。 # 「......」伸出手緩慢地靠近康斯坦丁挪到眼前的熊,以指尖劃過耳朵、脖子前可愛的領結,爾後,輕輕捉住圓形的手掌。「沒有,也或許是沒有上心去找。」 說沒上心找不太正確,畢竟剛來時好好破壞了公園泥地一把。 # 「沒有嗎......這樣啊。」康斯坦丁除了這隻熊,還有口袋裡的香菸。有點想抽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討厭煙味。 「對了,不知道您有沒有在這裡看過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邊說邊用空著的右手拆了一顆糖果放進嘴裡解解煙癮。 # 「嗯。」黑髮男人像是頗喜愛填充玩具捏起來的觸感,簡短回應後沒有放手,當然也就沒注意到身旁之人的舉動。 「沒見過小男孩。」原來還會有相互認識的人在這裡?「描述下長相,若下次看見可以通知。」 # 「真是太感謝了,呃....大概這麼高,金髮綠眼,會帶著帽子圍巾,看起來總是很冷的樣子。」平時總是冷靜的康斯坦丁,反常地用匆忙的口吻描述著。 「不過其實...我也不確定他在這裡。」 # 有些慌張的口吻,橘旭認定眼前的人沒什麼危險,他翻找著記憶中看過的臉龐,沒有一個是符合男人描述的。放開熊的圓手,開口說道:「請別著急,這城就這麼點大,若在的話肯定會找到。」 # 「謝謝您。」露出了看起來有點靦腆的微笑,想起來以前曾被說過笑起來很像殺人魔,康斯坦丁的笑容一閃而逝。 「就怕他不在這裡....他很會迷路的。」曾經試著走到遊樂園盡頭,隔著柵欄卻只看得見深不見底的森林。 # 「嗯。」見著男人轉瞬即逝的笑容,橘旭沒有說什麼,畢竟他也記得有誰跟他說過,笑起來像在生氣。 「找過所有地方?」黑髮男人想起前些日子在森林看花海的情景,孩子喜歡花? 「可以去森林看看。」 # 「森林嗎?」想起很喜歡看星星的孩子,會不會為了要躲光害跑而到森林了呢? 「......一定是迷路了走不回來。」明明交代過要好好呆在原地的。 # 丟掉某個重要的事物應該是緊張不安的情緒,但對方的給他的感覺似乎有些冷靜,也許是用詞的關係,橘旭繼續問道:「你要去找?」 # 「....不了,以前也這樣過,他總會想起來的。」以前也是這樣,說好要一起看星星結果自己迷路遲到了,沒事的,沒事的.....這裡看起來很安全。 重點是,自己不能去找他。 # 「?」奇妙的結論,橘旭也沒有再多問下去,側過頭看向前方,似乎又回到盯著遠方景色或思考,或發呆的日常。「是嗎?」 # 看著對方發著呆,遲遲沒有反應,只好自己製造話題「其實我不討厭等待呢,先生您呢?」 # 「若值得,等待沒什麼不好。」很快就給出男人回覆,就好似剛才並沒有走神那般,橘旭眨著眼回憶夢裡是否有過等待著什麼,「男孩是值得你等待的人?」 # 「是啊,唯一一個。」想起自己從小就學會不抱期待的活下去,伊索是唯一讓他有過希望的人。 「那....先生是在等待什麼嗎?或者就只是想曬太陽?」 # 橘旭從沒想過他是否在等待著什麼。 「沒有單純發呆的選項?」曬太陽並非橘旭喜歡做的事情,但也許是放鬆的氛圍,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應。 # 「其實每個選項看起來都一樣呢,倒是先生經常晃神嗎?」跟著用不好笑的英式幽默調侃對方。 # 橘旭重新側過頭看向康斯坦丁,儘管依舊面無表情,但他真因對方的話語發出輕笑,「你如此認為?」 聽來就知道是隨口回應的話語。 # 「我覺得您看起來有在思考啦!」穿著西裝坐在長椅上,怎麼看都有點像是被公司裁員的上班族。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呢。」 # 「嗯。」邊簡潔答應著,橘旭這才好好打量從剛才為止都在跟他隨意談天的男人,的確,完全沒有印象。「彼此都是,見著一次,往後多的是機會。」 # 「是啊,平常都在待遊樂園附近,偶爾來城裡走走也不壞,很高興能認識您。」康斯坦丁率先伸出右手。 找到了跟自己一樣的長椅同好(?),總覺得莫名的開心。 # 沒讓人等候,橘旭也伸出右手握住對方,「嗯,也很高興認識你。」 禮貌的握手後鬆開,他在心裡記下奇妙的男人,站起身,打算在到處去晃晃:「請容我先行離去,下次見,康斯坦丁先生。」 # 「下次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