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出來,這個孩子的小小腦袋意外的聰明和瘋狂。
入院的原因:家暴,右腳、胸口嚴重砍傷。 目前已恢復意識,轉往雙人病房。 「弟弟,覺得好多了嗎?」 點點頭 「你在這邊籤個名好嗎?會寫字嗎?」點點頭 「那個啊...你爸爸,打你的那個人啊,你知道他在哪嗎?」 搖搖頭 「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他,你真的不曉得?」 肯定地搖搖頭 「好吧,你先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好嗎?....康斯坦丁....名字呢?弟弟?」 「沒有。」 ---------- 熄燈後,小康斯坦丁望著對面的老人,許久沒有移開視線。 他的臉讓他想起了斧頭上的倒影。 突然間,老人瞪大眼睛,全身抽動。就像被電到一樣,但還有意識,用嗚嗚噫噫的聲音向自己求救。 具體意義好像是:「去叫醫生」 眼見對方舌頭已經快要咬斷了,鮮血不斷流出,小孩急忙跑向床邊的服務鈴,拿了把椅子 然後 對準服務鈴砸了下去,不偏不倚,砸了個粉碎。 踩著濕濕的地板,小孩湊近老人家的臉,露出了天真的微笑,問: 「先生,您知道殺人需要多大的決心嗎?我想,應該遠遠小於自殺的決心吧?」 『嗚嗚嗚恩嗚喔......』 「因為你看,我父親他殺了好多人,明明已經沒有什麼好活下去的理由,卻遲遲不敢自殺呢?」 『喔....嗚...』 「所以呀,我殺了他噢,埋在牆壁隔間裡,所以警察都沒找到呢?他真的好重喔!」 『...啊...』 「我覺得殺人很容易噢,所以,自殺也不難吧?」『...』 「一切都只是時間的問題吧?」 「我現在還不想死。」 「也許下個月,明年,或是二十年後吧?」 「總有一天我會死的....大家都不會見到了。」 「....」 「不要死.......」 小孩雙手撫過老人睜著的雙眼,那雙眼隨即閉上了。 ----------- 1989年--平安夜,倫敦,半夜兩點,一個弱小的身影在街頭流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