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恩澤中的整理 https://www.plurk.com/p/kjdmzx
一天清晨,康斯坦丁從睡夢中醒來,也不是做夢什麼的,就是忽然就這麼醒了,醒得徹底。
於是他不再睡回去,簡單的梳洗後,穿著睡衣、拖鞋,順手拿了條圍巾,準備出門。
經過了遊樂園,看見他經常霸佔的那張長椅,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等人了?雖然有些留戀,但他還是快步走掉⋯⋯現在的目的地是玩具店。
進到店裡,摸摸地板……果然很乾淨。把手上拿著的熊娃娃放在地板中央,離開,接著抱了一堆大大小小裝有迷你模型的盒子回來,坐到小熊旁邊,一個人開始佈置屬於自己的小鎮……
時間小河向前流,不知不覺太陽已經昇上了仰角45度,現在只要一踏入玩具店,就會發現地板已被密密麻麻的房舍、鐵軌,和其它縮小的地景覆蓋,一圈一圈相互交錯的鐵路中央,坐著一個看起來歲數不小的男人,成堆的火車們並沒有開動的跡象。
記得曾經來過這裡幾次,但都沒什麼認真逛過,這次結他來到遊樂園裡閒晃,順便來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然後碰巧在經過玩具店時,往店裡看了看之後停下腳步。
『欸……好壯觀……』
終於看見有人想進來,康斯坦丁抓著遙控器,掂著腳小心跨過小小城市前進,開門,投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想不想一起玩?火車?」遞出遙控器的手已經有些半強迫的意味了......
『可以玩嗎?』似乎是挺感興趣的樣子,結這麼問了對方,似乎是想確認對方的意思。
「恩,來這邊坐。」抓著人進到店面,小心地一起走回了小城鎮的中心。
「……對了,我姓康斯坦丁,先生怎麼稱呼?」似乎坐下後才發現眼前的人以前沒有見過,但他不在意,現在完全不在意。
『叫我結就好了……你好。』小心翼翼的越過軌道和裝飾,並向對方說了自己的名字。
「結先生,敢問您喜歡的顏色?」康斯坦丁習慣的、帶著敬稱的說話方式,與現在幾近撒嬌的天真口氣完全不搭。從結進來後,他沒有停止過笑容。
恩澤抱著白安走入玩具店裡,馬上被圍繞在男人周邊的眾多玩具吸引了目光,他讓孩子自己走動,但顯然因為兩位陌生成人的存在讓他躊躇不前。對孩子而言陌生的兩人,其中一人是恩澤認識的對象。
「先生你好。」恩澤先對陌生的對方打招呼,再轉向認識的人:「結好久不見。」白安始終躲在青年身後抓著褲管。
『你好,好久不見。』
安東尼看到前方抱著嬰兒的男子,正要上前打招呼,卻見人走進一所玩具店。
反正來到,也幫薄荷點帶些玩具吧。
「嗨……咦,真熱鬧呢。」意外地店裡還有其他人,其中一個,還是之前在摩天輪遇見的男子。
聽見男人的聲音,恩澤回身蹲到孩子身旁朝人打招呼:「白安你看,是安東尼先生,跟他說『嗨』喔。」
見青年蹲下身體,白安立刻伸長手臂攀附上去,顯然這空間讓他感到不自在。
康斯坦丁與結談話的時候,又走進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帶著小寶寶。
「先生您好呀,那是貴公子?」指指站在男人身邊的小嬰兒。
「…安東尼先生!」看了一會而才想起對方的名字。
「要不要一起玩?」同時對兩人說。
「帶寶寶來找玩具?嗨,你好嗎?」安東尼對恩澤和對方懷中的寶寶說道。聽見自己的名字,也笑道:「康斯坦丁先生,你好。這麼好興致在玩火車嗎?」
「是阿,小時候都沒有這種東西……現在玩玩也不遲啊。」康斯坦丁給出了一個相當孩子氣的露齒笑。
「希望能有玩伴呢。」盯著對方,像在說“沒錯就是你”
上次是摩天輪,這次是玩具火車,真是個充滿童心的人呢。
「可以呀,要怎樣玩?」安東尼走近一點,看著遍地玩具。
「是啊,這孩子是白安,我是恩澤,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恩澤開心的與人介紹自己,並將孩子抱起來看著安東尼說:「是啊,帶孩子來看看要不要添增新玩具。」
看著兩個男人的互動,恩澤也主動表示:「可以的話我也想加入。」
「我姓康斯坦丁,先生願意的話那當然最好。」起身戳戳小嬰兒的臉頰。
「恩……有點類似角色扮演,選一臺小火車,看是要運鈔票到銀行還是扮演被打劫的火車開去撞山丘威脅鎮長都可以。」康斯坦丁遞出好幾個配好編號的遙控器,ㄧ看就知道哪個是哪臺的。
「呃……故事可以自由想像啦。」璨笑,順便從旁邊拿出一盒小小村民。
被陌生人戳了臉頰讓白安又往青年身上靠過去,恩澤拍著孩子問:「康斯坦丁先生的意思是,擬定小火車擁有什麼樣功能來操作是嗎?」
「恩……差不多,不過劫車的壞蛋玩到一半改邪歸正也沒關係的,來,這個是鎮長。」拿出了一隻帶著高帽子的貓咪。
「這是警長……那棟是國稅局……」興沖沖的開始為三人介紹起了小鎮,看來要講很久。
恩澤相當有耐心的聽著,孩子在看到那只戴高帽的貓咪時兩眼都放亮,淡褐色的眼珠子難得盯著目標沒有移動。
安東尼跟著坐下來,拿下一個遙控,找到了他能控制的火車。
「好,我要載著乘客出發了!」啓動火車,火車慢慢行走著。他決定,等等在橋上時要把火車停下。
「我……我要去解救人質。」康斯坦丁啟動了一台紅黑相間的小火車,仔細看的話,南邊的鐵軌上其實綁了很多小小人,他們旁邊站了一隻恐龍,看起來一臉大壞蛋。
「我要把壞火車撞出軌。」啟動三台插著海盜旗的黑色小火車,讓他們自由繞著鐵軌,不知到何時會撞上小小人質。
「喵咪警長出動!喵咪警長要救下人質。」恩澤讓白安拿著戴高帽子的貓咪,握著孩子的手朝鐵軌上的小小人移動。
『嗯……喜歡的顏色……』結低頭思考了一陣子,似乎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來。
『那就黃色吧?』隨便說了一個顏色。
「那就這臺。」康斯坦丁遞了某隻遙控器給結,上面的編號與停在車庫裡的銘黃色火車相同。
「那就開始吧。」說完便發動自己的紅火車,在看似沒有規則的行駛路線開來開去。
「這樣就幹掉一個了。」突然改變行駛方向,朝著某台正在過交叉口的黑火車撞過去,對方出軌,人質目前平安。
看著像個大孩子的康斯坦丁玩得如此高興,安東尼不自覺的笑起來。他控制的火車再逐漸駛向那座高橋,車上還放了幾個小人作乘客。
看到旁邊的火車被撞掉,恩澤帶著白安問:「白安要救人質嗎?那我們把在鐵軌上的小小人放到旁邊。」
孩子聽話的沒有亂丟玩具,一個個抓握住放到鐵軌外,然後盯著手上的「警長」不知道想做什麼?
『要把黑色火車給撞出軌……是嗎?』結看著對方的操作,這麼問了對方。
「看結先生要當什麼啊?」康斯坦丁專注地盯著自己的火車,計算著撞倒第二檯的路線。
「想當英雄的助手嗎?」止不住微笑,用空閒時間撇了對方一眼。
『如果當你的助手,是要把黑色的火車撞倒嗎?』
「恩,要救人質。」康斯坦丁笑了一下。
「我們走吧羅賓!」擅自幫人家取得代號,之前有禮貌的形象都沒了。
『好的,我們一同守護世界和平--』結也沒太在意康斯坦丁對自己換了個稱呼,只是跟著對方起哄。
聽見「羅賓」恩澤想起了蝙蝠俠,抱著孩子說:「哇!市民的英雄要出動了耶。白安的喵咪警長要去援助英雄嗎?」
白安疑惑的仰望青年,隨後將注意放回手裡的玩偶上擺弄四肢。
「高登警長就請救出摩天輪上受困的民眾吧。」指指城鎮遠出的摩天輪,似乎也正慢慢轉動……但摩天輪下方擺了一叢假火,很顯然快要燒起來了!
是哪位做出這麼不和平的高譚市……
「高登警長收到!」恩澤拉著孩子的手擺出敬禮的動作,他們轉向摩天輪,看到底下那一叢假火,青年問:「白安想要怎麼救人?」
白安環視身邊的大人們,走向摩天輪踢走放置在底下的假火,恩澤無奈地將假火放在場景外,免得再遭受到孩子的無情對待。
看來火災那邊不用擔心了,康斯坦丁心想。在與結一起扮演正義的英雄,合力撞倒了剩下兩台壞火車後,兩人起身去把撞倒的火車撿起來,把小小人質救出來放到教堂裡,忙東忙西,也不知道安東先生那邊在做什麼,整理完之後坐回原位,開心地宣布任務達成!
安東尼出場的時候來了。
「哈哈哈,以為重奪和平了嗎?你們這班蠢才!」火車剛好停在橋的中間,安東尼把車上的乘客一個一個放在火車頭前,然後身後還有一堆炸彈。「我命令市場立即把銀行的金幣都拿出來給我,不然我就把人質和火車一起爆破喇!」
小孩子的遊戲,怎可以沒有邪惡的奸角呢。
「嗚!可惡的小丑……怎麼辦,市民有危險了。」康斯坦丁默默看向小熊熊。
「鎮長,您怎麼看?」把小熊貼近耳朵。
「鎮長說錢比較重要……鎮長您真是太聰明了!還有保險理賠哩。」與小熊擊了個掌,接著站起來,把小熊用力往地上摔。
「開玩笑!你這鎮長怎麼當的!!我要罷免你!!」康斯坦丁一個人在那邊演的很開心。
看到小熊熊被丟出去,白安笑得很開心,他也想有樣學樣把手上的貓咪警長丟出去,不過恩澤握著他的手說:「高登警長該出場囉!要幫助英雄拯救城鎮。」
『嗚哇……別把鎮長摔在地上啊……』默默的把被丟在地上的鎮長撿起來。
『既然錢比較重要,要是壞蛋把保險公司毀了就遭了,沒保險又一堆損失呢。』拍拍小熊的頭,然後把他放回原位。
『所以乾脆先把保險公司炸了在拯救城鎮好了,當作給鎮長的懲罰?』似乎是太入戲了。
「那麼,我們來分派工作,羅賓,去炸了保險公司。我想辦法救出人質.....高登警長!」康斯坦丁看著小白安。
「請幫忙制住小丑先生。」戲劇化的指著安東尼的方向。
「高登警長收到!我們來阻止小丑先生囉!」恩澤抱起孩子讓玩偶站在安東尼操作的火車旁,對著安東尼說:「我不會讓你的計謀得逞,會把炸彈一個個拆卸乾淨。」白安困惑的仰望玩入迷的青年。
『好的--』回應了一下康斯坦丁,到了像是保險公司的建築旁放滿了炸彈。
『我要把保險公司炸掉了喔--』
康斯坦丁小心地走到安東尼的火車旁邊時,發現高登警長們已經在幫忙拆炸彈了,而且隨時有引爆的危險。
「還是找不到小丑嗎?可惡!看我把你揪出來。」直直地朝安東的方向走,不知道在想什麼.....
「哈哈哈,你們找不到我的藏身之所的,因為,我就在你們之中!」安東尼大笑著,指向他先前放在城市廣場的一大堆小人。「而且我已經在城裡各處都裝滿了計時炸彈......乖乖把錢拿出來給我!」
「可惡啊!小丑實在太狡猾了,原來他不只在列車上安裝炸彈,整座城鎮都有潛在的危險,高登警長你要怎麼辦呢?」恩澤問著孩子,白安他把手上的貓咪玩偶朝安東尼丟。
「哎、痛!」腦袋被什麼硬物打到了,摸摸發疼的地方,尋找著兇器。「可惡!原來是警長!」一手抓起貓咪玩具,塞進火車站的一個煤碳卡車中,然後啟動火車。「再見了!警長!現在沒人可以阻止我了!」
「抓到你了!!!!!」康斯坦丁壓上安東尼,奪去遙控器。
「解決你這大壞蛋後,我就可以當國王了!」雙手舉高,朝天花板比了兩個勝利。
還來不及向安東尼道歉,康斯坦丁已經壓制住對方,身前的孩子見人高漲的情緒自己也跟著嗨叫起來。
「嗚啊!」突然撲上來的男人從他手中搶起遙控器,還笨笨的舉手宣告勝利。明明只是遊戲,卻有點不甘心。安東尼伸手掐住自稱國王的人的臉,對另外兩人說:「哼哼,我才是國王,對我朝臣吧,你們這些市民!」
「咦,有國王的話鎮長算甚麼啊……」結突然想到了矛盾點,默默地說了一句。
「憑你這貨頂多只能當我的大副吧?」被捂著嘴,有點口齒不清,但還是聽得出康斯坦丁不合邏輯的又當起了船長。
「這你就不懂了羅賓,推翻現政聽過沒有?」康斯坦丁雙手一攤,繼續說:「還是帝制時代比較好啊。」
「憑我比你帥。」安東尼理所當然地對人說,完全沒有半點害羞。「不過我同意你的話,各位!從今天起這城市回復帝制了!鎮長已經被罷免了!」指著剛才被摔在地上的熊。
「國王是我喇!你當皇太后嘛!」反過來使勁拉長對方的帥臉,已經完全忽略心愛的小熊了。
在一旁看著康斯坦丁和安東尼的爭執,結突然有種不知道該說甚麼的感覺。
也就是說恢復了帝制,有兩個市民在爭奪王位是嗎?
「鎮長雖然被罷免了,但還是謝謝你這陣子任職以來的辛苦。」說著,把小熊撿起來走到恩澤那裏似乎是想保持安全距離不受波及。
恩澤笑著看兩個成人跟孩子一樣玩在一起而不做回應,反倒是圈在懷裡的孩子很想上前去湊熱鬧,不過結一靠過來,他馬上乖乖趴回青年懷裡安靜地看著陌生人。
看白安突然乖下來,他才想起孩子不認識身旁的男人:「白安他是結喔!是把拔認識的人。」
「你好喔,高登警長,我是羅賓喔,剛才炸了保險公司的那個。」注意到恩澤向懷裡的孩子介紹自己,見到白安先是笑了笑,然後指著指自己向對方自我介紹……雖然還是沿用著剛才的稱呼。
白安只是看著眼前的陌生人沒有回應,恩澤笑著說:「高登警長表示機台當機中,無法辨識。」突然想到,高登警長並不是X戰警,不過話都說出去了,恩澤也不打算改口。
「怕生嗎?」結想了一下這麼問著恩澤。
之後又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小熊,把小熊拿好擺在白安面前,雙手控制著小熊的手擺動著。
「我是小熊鎮長喔--最喜歡錢了--」
「是啊,這孩子挺怕陌生人,不過有見過幾次面的人他就比較不會緊張。」恩澤看著孩子的反應,對方將小熊遞到面前晃動,白安跟著小熊擺動身體。
「所以說--只要有錢就好--市民怎樣都好--就算變成帝制也沒差--」見到白安有反應,繼續說著一些像是只有鎮長才會說出來的話。
雖然感覺很失禮,但恩澤停不下抖動的肩膀,只能將聲音含在嘴裡,見青年反常的行為,白安停止搖擺抓住了小熊。
抓到小熊的白安很開心,拿起來甩著,最後朝向康斯坦丁丟出去。
「啊、鎮長……」默默地看著飛出去的小熊擊中了康斯坦丁的臉。
「嗚噗!」原本還跟安東尼爭著誰才是國王,臉被擊中後,看看地上的小熊。
「你怎麼這麼顧人怨呀前鎮長?」康斯坦丁嘴上這麼調侃著,卻有些心疼地摸摸小熊,放在旁邊讓它坐好。
「我是國王啦!!!」然後不顧形象地繼續鬧。
「不!從你剛才鬆懈的一刻我已經當上國王了!」在人放小熊的時候,安東尼叉著腰對人說。「市民們,現在把銀行的錢拿出來上繳給本王吧!」
「你貪汙!我要推翻政權!」才剛宣布沒多久的朝代結馬上掀起了革命。
「反對小丑!同意羅賓!!!」 康斯坦丁打算趁著革命之時另起政權。
「不,這是讓你們交稅。」安東尼指著對方的臉,看起來一臉囂張。他還是在演著壞人的角色。「不交稅就把你們炸掉!啊......對呀我的火車。」突然又想起他在橋上的火車。「哼哼,首先把這些人都炸掉!」
「太天真了!早在剛才炸保險公司的時候順便把你的火車拔掉電池了!」結說著,邊從口袋裡拿出了電池。(?
「哼哼哼,天真的是你。」安東尼從口袋中拿出計時器,大笑著說:「只要我按下這個鈕,你們就被炸成粉塵了!哈哈哈!」
恩澤看著越演越白熱化的劇情,他決定放手讓白安去玩,「白安要不要去安東尼那邊呢?」看著青年所指的方向,白安他發出「噗噗」的聲音。
康斯坦丁不發一語,默默走向家用配電盤的位置,打開滿是開關的鐵箱,向眾人宣布……
「全都別動!不臣服于我的話我就讓這世界充滿黑暗!」自顧自當起了神,姿態可謂相當欠扁。
看見男人的動作,恩澤趕緊將興致高昂的孩子擁入懷裡,已經準備好黑暗隨時降臨。
聽見對方的話之後,結一動也不敢動的停在原地,然後看了看康斯坦丁。
「我說康斯坦丁……冷靜點啊……」似乎是想勸說的樣子。
「哼,你這愚蠢的傢伙,以為本王會害怕你嗎!」像是宣戰般,笑著對人說。
笑一下,康斯坦丁環顧室內,似乎不該再有嬰兒的地方關燈嚇人,剛剛結先生也勸過自己了....但誰管那麼多呢?
「我們黑洞再見。」當下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手拉住總電源把手,往下扳,店內頓時失去光亮,只有外面的陽光微微透進來。
他悄悄在黑暗中移動到最初的位置,準備打開某機關。
突然的黑暗讓白安嚇得放聲大哭,早有準備的恩澤將人攬入懷裡輕拍著孩子背後安撫。
「哇啊啊啊--」覺得自己眼前一黑,結嚇得大叫了一聲,然後蹲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啊、你還真的關呀!」寶寶突然大哭,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大叫了,安東尼看著康斯坦丁剛才所在的方向,一時間眼睛還沒適應,也不知道人早已移動了。
手拿著多隻遙控器,將之前停放在各車庫裡的火車通通駛出來,讓他們自己繞著鐵軌前進,是那幾圈分開的環狀線,摸黑操作也花了他一點時間,確定好該動的都有動後,打開連接電池的小開關……
小鎮房屋的窗戶們慢慢亮了裡來,微光籠罩整個小鎮。
「夜景很漂亮吧?」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到中間的男人以平時的口氣說。
「就說我是國王了。」最後不忘繼續開玩笑。
一直看著房間變化的恩澤確實感受到,微光進入到漆黑房間裡帶來的美感,只可惜懷裡的小寶貝仍害怕的抽泣沒能欣賞到。
恩澤柔聲的安慰:「白安不哭不哭囉!你看國王叔叔把光帶進房間,讓小火車開動囉!」
白安仍舊把頭埋在青年懷裡沒回應。
屋裡漸漸亮了起來,結才發現小鎮的屋子裡都發著光,整體看上去感覺十分溫馨。
結傻了好一陣子之後才回過神,因為漸漸找回視力所以也沒那麼害怕了。
「是個可惡的國王呢。」
小鎮亮起燈,安東尼也不禁看呆了。如果是因為想讓大家看這畫面而關燈,那實在不得不佩服康斯坦丁的心思。聳聳肩,放下計時器,跟另外二人坐在一起。「好吧,讓你當國王。」
「是個帶給鎮民意外驚喜的國王呢。」恩澤將自己比做鎮民,親親還在掉淚的孩子臉頰,白安也因此注意到房間不再黑暗,睜著淚水未乾的雙眼環視周圍。
「謝謝你,安東尼先生。」給了前國王一個靦腆的笑容。「也謝謝各位能和我一起鬧,不好意思嚇到各位了。」向恩澤父子的方向比了個抱歉的手勢。
「沒關係,孩子也玩得很開心,你看他現在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證明。」白安目不轉睛的看著在軌道上行走的眾多火車。
「不用客氣。我也玩得很高興。」安東尼收起剛才的胡鬧和瘋狂,安東尼也對人微笑著。的確他玩得很高興,就像跟弟妹難得的玩耍時間,難得的快樂。
「開心就好,沒關係的。」雖然剛才真的被嚇到了,但是結似乎不怎麼在意。
「我一直很想,像這樣子玩玩具。」微笑掛嘴邊,半眯著眼……盯著燈火通明的小小鎮,似乎有點想睡了。
「嘿嘿,捨不得收掉呢……」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愈來愈有氣無力。
「那就先擺著,下次大家再來一起玩吧?」
「那就讓它們繼續維持這樣的狀態吧!」恩澤也跟著附和,反正擺在玩具店裡並不會影響到其他居民,他以為男子越來越無力的聲音是因為不捨。
其餘二人把話都說了,安東尼只好笑了笑,繼續看火車打轉。也許找天帶薄荷點來看看也不錯。
「就留在這裡吧。」
「可以嗎?那就這樣擺著囉……下次……」
「……。」撐不住了,燈光實在太舒服了,康斯坦丁就這麼面對大家,抓著熊往地上一躺。
「康斯坦丁先生!」恩澤驚慌的跑上前去,發現男人只不過是睡過去,一臉幸福的睡臉,讓他也不好拍醒對方。「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結也跟著前往察看,發現對方是睡著了。
「原來是睡著了……」
「……唉,真是讓人頭痛的國王大人呢。」安東尼往玩具店裡走,找尋想要的東西,還真的被他找到了—國王的扮裝斗篷。把斗篷蓋在人身上,然後對另外兩人說:「讓他在這裡睡吧,反正應該沒人會進來。」
「不愧是安東尼先生,這披風非常適合國王大人呢。」抱起恢復精神的孩子,恩澤向在場的人道別:「那麼我們先走一步了,能跟各位一起遊戲真的很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被對方感染了睡意,打了個哈欠之後結才發覺到今天似乎是很久沒有的早起了。
似乎是打算回自己的住處休息去,先是遲疑了一下之後,結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批在康斯坦丁身上。
「有機會在一起玩吧。」結對著熟睡的康斯坦丁這麼說,「那我也先回住處了呢……」向其他人這麼說之後便離開了玩具店。
眼看其他人都走了,安東尼也看看睡在地上的男人。
「晚安了,國王大人。」小聲跟人道別,也離開了玩具店。
今日的玩伴各自回家去了,留下滿足的國王先生,沈沈的在玩具堆裡睡著。
~Fin~
於是他不再睡回去,簡單的梳洗後,穿著睡衣、拖鞋,順手拿了條圍巾,準備出門。
經過了遊樂園,看見他經常霸佔的那張長椅,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等人了?雖然有些留戀,但他還是快步走掉⋯⋯現在的目的地是玩具店。
進到店裡,摸摸地板……果然很乾淨。把手上拿著的熊娃娃放在地板中央,離開,接著抱了一堆大大小小裝有迷你模型的盒子回來,坐到小熊旁邊,一個人開始佈置屬於自己的小鎮……
時間小河向前流,不知不覺太陽已經昇上了仰角45度,現在只要一踏入玩具店,就會發現地板已被密密麻麻的房舍、鐵軌,和其它縮小的地景覆蓋,一圈一圈相互交錯的鐵路中央,坐著一個看起來歲數不小的男人,成堆的火車們並沒有開動的跡象。
記得曾經來過這裡幾次,但都沒什麼認真逛過,這次結他來到遊樂園裡閒晃,順便來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然後碰巧在經過玩具店時,往店裡看了看之後停下腳步。
『欸……好壯觀……』
終於看見有人想進來,康斯坦丁抓著遙控器,掂著腳小心跨過小小城市前進,開門,投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想不想一起玩?火車?」遞出遙控器的手已經有些半強迫的意味了......
『可以玩嗎?』似乎是挺感興趣的樣子,結這麼問了對方,似乎是想確認對方的意思。
「恩,來這邊坐。」抓著人進到店面,小心地一起走回了小城鎮的中心。
「……對了,我姓康斯坦丁,先生怎麼稱呼?」似乎坐下後才發現眼前的人以前沒有見過,但他不在意,現在完全不在意。
『叫我結就好了……你好。』小心翼翼的越過軌道和裝飾,並向對方說了自己的名字。
「結先生,敢問您喜歡的顏色?」康斯坦丁習慣的、帶著敬稱的說話方式,與現在幾近撒嬌的天真口氣完全不搭。從結進來後,他沒有停止過笑容。
恩澤抱著白安走入玩具店裡,馬上被圍繞在男人周邊的眾多玩具吸引了目光,他讓孩子自己走動,但顯然因為兩位陌生成人的存在讓他躊躇不前。對孩子而言陌生的兩人,其中一人是恩澤認識的對象。
「先生你好。」恩澤先對陌生的對方打招呼,再轉向認識的人:「結好久不見。」白安始終躲在青年身後抓著褲管。
『你好,好久不見。』
安東尼看到前方抱著嬰兒的男子,正要上前打招呼,卻見人走進一所玩具店。
反正來到,也幫薄荷點帶些玩具吧。
「嗨……咦,真熱鬧呢。」意外地店裡還有其他人,其中一個,還是之前在摩天輪遇見的男子。
聽見男人的聲音,恩澤回身蹲到孩子身旁朝人打招呼:「白安你看,是安東尼先生,跟他說『嗨』喔。」
見青年蹲下身體,白安立刻伸長手臂攀附上去,顯然這空間讓他感到不自在。
康斯坦丁與結談話的時候,又走進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帶著小寶寶。
「先生您好呀,那是貴公子?」指指站在男人身邊的小嬰兒。
「…安東尼先生!」看了一會而才想起對方的名字。
「要不要一起玩?」同時對兩人說。
「帶寶寶來找玩具?嗨,你好嗎?」安東尼對恩澤和對方懷中的寶寶說道。聽見自己的名字,也笑道:「康斯坦丁先生,你好。這麼好興致在玩火車嗎?」
「是阿,小時候都沒有這種東西……現在玩玩也不遲啊。」康斯坦丁給出了一個相當孩子氣的露齒笑。
「希望能有玩伴呢。」盯著對方,像在說“沒錯就是你”
上次是摩天輪,這次是玩具火車,真是個充滿童心的人呢。
「可以呀,要怎樣玩?」安東尼走近一點,看著遍地玩具。
「是啊,這孩子是白安,我是恩澤,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恩澤開心的與人介紹自己,並將孩子抱起來看著安東尼說:「是啊,帶孩子來看看要不要添增新玩具。」
看著兩個男人的互動,恩澤也主動表示:「可以的話我也想加入。」
「我姓康斯坦丁,先生願意的話那當然最好。」起身戳戳小嬰兒的臉頰。
「恩……有點類似角色扮演,選一臺小火車,看是要運鈔票到銀行還是扮演被打劫的火車開去撞山丘威脅鎮長都可以。」康斯坦丁遞出好幾個配好編號的遙控器,ㄧ看就知道哪個是哪臺的。
「呃……故事可以自由想像啦。」璨笑,順便從旁邊拿出一盒小小村民。
被陌生人戳了臉頰讓白安又往青年身上靠過去,恩澤拍著孩子問:「康斯坦丁先生的意思是,擬定小火車擁有什麼樣功能來操作是嗎?」
「恩……差不多,不過劫車的壞蛋玩到一半改邪歸正也沒關係的,來,這個是鎮長。」拿出了一隻帶著高帽子的貓咪。
「這是警長……那棟是國稅局……」興沖沖的開始為三人介紹起了小鎮,看來要講很久。
恩澤相當有耐心的聽著,孩子在看到那只戴高帽的貓咪時兩眼都放亮,淡褐色的眼珠子難得盯著目標沒有移動。
安東尼跟著坐下來,拿下一個遙控,找到了他能控制的火車。
「好,我要載著乘客出發了!」啓動火車,火車慢慢行走著。他決定,等等在橋上時要把火車停下。
「我……我要去解救人質。」康斯坦丁啟動了一台紅黑相間的小火車,仔細看的話,南邊的鐵軌上其實綁了很多小小人,他們旁邊站了一隻恐龍,看起來一臉大壞蛋。
「我要把壞火車撞出軌。」啟動三台插著海盜旗的黑色小火車,讓他們自由繞著鐵軌,不知到何時會撞上小小人質。
「喵咪警長出動!喵咪警長要救下人質。」恩澤讓白安拿著戴高帽子的貓咪,握著孩子的手朝鐵軌上的小小人移動。
『嗯……喜歡的顏色……』結低頭思考了一陣子,似乎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來。
『那就黃色吧?』隨便說了一個顏色。
「那就這臺。」康斯坦丁遞了某隻遙控器給結,上面的編號與停在車庫裡的銘黃色火車相同。
「那就開始吧。」說完便發動自己的紅火車,在看似沒有規則的行駛路線開來開去。
「這樣就幹掉一個了。」突然改變行駛方向,朝著某台正在過交叉口的黑火車撞過去,對方出軌,人質目前平安。
看著像個大孩子的康斯坦丁玩得如此高興,安東尼不自覺的笑起來。他控制的火車再逐漸駛向那座高橋,車上還放了幾個小人作乘客。
看到旁邊的火車被撞掉,恩澤帶著白安問:「白安要救人質嗎?那我們把在鐵軌上的小小人放到旁邊。」
孩子聽話的沒有亂丟玩具,一個個抓握住放到鐵軌外,然後盯著手上的「警長」不知道想做什麼?
『要把黑色火車給撞出軌……是嗎?』結看著對方的操作,這麼問了對方。
「看結先生要當什麼啊?」康斯坦丁專注地盯著自己的火車,計算著撞倒第二檯的路線。
「想當英雄的助手嗎?」止不住微笑,用空閒時間撇了對方一眼。
『如果當你的助手,是要把黑色的火車撞倒嗎?』
「恩,要救人質。」康斯坦丁笑了一下。
「我們走吧羅賓!」擅自幫人家取得代號,之前有禮貌的形象都沒了。
『好的,我們一同守護世界和平--』結也沒太在意康斯坦丁對自己換了個稱呼,只是跟著對方起哄。
聽見「羅賓」恩澤想起了蝙蝠俠,抱著孩子說:「哇!市民的英雄要出動了耶。白安的喵咪警長要去援助英雄嗎?」
白安疑惑的仰望青年,隨後將注意放回手裡的玩偶上擺弄四肢。
「高登警長就請救出摩天輪上受困的民眾吧。」指指城鎮遠出的摩天輪,似乎也正慢慢轉動……但摩天輪下方擺了一叢假火,很顯然快要燒起來了!
是哪位做出這麼不和平的高譚市……
「高登警長收到!」恩澤拉著孩子的手擺出敬禮的動作,他們轉向摩天輪,看到底下那一叢假火,青年問:「白安想要怎麼救人?」
白安環視身邊的大人們,走向摩天輪踢走放置在底下的假火,恩澤無奈地將假火放在場景外,免得再遭受到孩子的無情對待。
看來火災那邊不用擔心了,康斯坦丁心想。在與結一起扮演正義的英雄,合力撞倒了剩下兩台壞火車後,兩人起身去把撞倒的火車撿起來,把小小人質救出來放到教堂裡,忙東忙西,也不知道安東先生那邊在做什麼,整理完之後坐回原位,開心地宣布任務達成!
安東尼出場的時候來了。
「哈哈哈,以為重奪和平了嗎?你們這班蠢才!」火車剛好停在橋的中間,安東尼把車上的乘客一個一個放在火車頭前,然後身後還有一堆炸彈。「我命令市場立即把銀行的金幣都拿出來給我,不然我就把人質和火車一起爆破喇!」
小孩子的遊戲,怎可以沒有邪惡的奸角呢。
「嗚!可惡的小丑……怎麼辦,市民有危險了。」康斯坦丁默默看向小熊熊。
「鎮長,您怎麼看?」把小熊貼近耳朵。
「鎮長說錢比較重要……鎮長您真是太聰明了!還有保險理賠哩。」與小熊擊了個掌,接著站起來,把小熊用力往地上摔。
「開玩笑!你這鎮長怎麼當的!!我要罷免你!!」康斯坦丁一個人在那邊演的很開心。
看到小熊熊被丟出去,白安笑得很開心,他也想有樣學樣把手上的貓咪警長丟出去,不過恩澤握著他的手說:「高登警長該出場囉!要幫助英雄拯救城鎮。」
『嗚哇……別把鎮長摔在地上啊……』默默的把被丟在地上的鎮長撿起來。
『既然錢比較重要,要是壞蛋把保險公司毀了就遭了,沒保險又一堆損失呢。』拍拍小熊的頭,然後把他放回原位。
『所以乾脆先把保險公司炸了在拯救城鎮好了,當作給鎮長的懲罰?』似乎是太入戲了。
「那麼,我們來分派工作,羅賓,去炸了保險公司。我想辦法救出人質.....高登警長!」康斯坦丁看著小白安。
「請幫忙制住小丑先生。」戲劇化的指著安東尼的方向。
「高登警長收到!我們來阻止小丑先生囉!」恩澤抱起孩子讓玩偶站在安東尼操作的火車旁,對著安東尼說:「我不會讓你的計謀得逞,會把炸彈一個個拆卸乾淨。」白安困惑的仰望玩入迷的青年。
『好的--』回應了一下康斯坦丁,到了像是保險公司的建築旁放滿了炸彈。
『我要把保險公司炸掉了喔--』
康斯坦丁小心地走到安東尼的火車旁邊時,發現高登警長們已經在幫忙拆炸彈了,而且隨時有引爆的危險。
「還是找不到小丑嗎?可惡!看我把你揪出來。」直直地朝安東的方向走,不知道在想什麼.....
「哈哈哈,你們找不到我的藏身之所的,因為,我就在你們之中!」安東尼大笑著,指向他先前放在城市廣場的一大堆小人。「而且我已經在城裡各處都裝滿了計時炸彈......乖乖把錢拿出來給我!」
「可惡啊!小丑實在太狡猾了,原來他不只在列車上安裝炸彈,整座城鎮都有潛在的危險,高登警長你要怎麼辦呢?」恩澤問著孩子,白安他把手上的貓咪玩偶朝安東尼丟。
「哎、痛!」腦袋被什麼硬物打到了,摸摸發疼的地方,尋找著兇器。「可惡!原來是警長!」一手抓起貓咪玩具,塞進火車站的一個煤碳卡車中,然後啟動火車。「再見了!警長!現在沒人可以阻止我了!」
「抓到你了!!!!!」康斯坦丁壓上安東尼,奪去遙控器。
「解決你這大壞蛋後,我就可以當國王了!」雙手舉高,朝天花板比了兩個勝利。
還來不及向安東尼道歉,康斯坦丁已經壓制住對方,身前的孩子見人高漲的情緒自己也跟著嗨叫起來。
「嗚啊!」突然撲上來的男人從他手中搶起遙控器,還笨笨的舉手宣告勝利。明明只是遊戲,卻有點不甘心。安東尼伸手掐住自稱國王的人的臉,對另外兩人說:「哼哼,我才是國王,對我朝臣吧,你們這些市民!」
「咦,有國王的話鎮長算甚麼啊……」結突然想到了矛盾點,默默地說了一句。
「憑你這貨頂多只能當我的大副吧?」被捂著嘴,有點口齒不清,但還是聽得出康斯坦丁不合邏輯的又當起了船長。
「這你就不懂了羅賓,推翻現政聽過沒有?」康斯坦丁雙手一攤,繼續說:「還是帝制時代比較好啊。」
「憑我比你帥。」安東尼理所當然地對人說,完全沒有半點害羞。「不過我同意你的話,各位!從今天起這城市回復帝制了!鎮長已經被罷免了!」指著剛才被摔在地上的熊。
「國王是我喇!你當皇太后嘛!」反過來使勁拉長對方的帥臉,已經完全忽略心愛的小熊了。
在一旁看著康斯坦丁和安東尼的爭執,結突然有種不知道該說甚麼的感覺。
也就是說恢復了帝制,有兩個市民在爭奪王位是嗎?
「鎮長雖然被罷免了,但還是謝謝你這陣子任職以來的辛苦。」說著,把小熊撿起來走到恩澤那裏似乎是想保持安全距離不受波及。
恩澤笑著看兩個成人跟孩子一樣玩在一起而不做回應,反倒是圈在懷裡的孩子很想上前去湊熱鬧,不過結一靠過來,他馬上乖乖趴回青年懷裡安靜地看著陌生人。
看白安突然乖下來,他才想起孩子不認識身旁的男人:「白安他是結喔!是把拔認識的人。」
「你好喔,高登警長,我是羅賓喔,剛才炸了保險公司的那個。」注意到恩澤向懷裡的孩子介紹自己,見到白安先是笑了笑,然後指著指自己向對方自我介紹……雖然還是沿用著剛才的稱呼。
白安只是看著眼前的陌生人沒有回應,恩澤笑著說:「高登警長表示機台當機中,無法辨識。」突然想到,高登警長並不是X戰警,不過話都說出去了,恩澤也不打算改口。
「怕生嗎?」結想了一下這麼問著恩澤。
之後又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小熊,把小熊拿好擺在白安面前,雙手控制著小熊的手擺動著。
「我是小熊鎮長喔--最喜歡錢了--」
「是啊,這孩子挺怕陌生人,不過有見過幾次面的人他就比較不會緊張。」恩澤看著孩子的反應,對方將小熊遞到面前晃動,白安跟著小熊擺動身體。
「所以說--只要有錢就好--市民怎樣都好--就算變成帝制也沒差--」見到白安有反應,繼續說著一些像是只有鎮長才會說出來的話。
雖然感覺很失禮,但恩澤停不下抖動的肩膀,只能將聲音含在嘴裡,見青年反常的行為,白安停止搖擺抓住了小熊。
抓到小熊的白安很開心,拿起來甩著,最後朝向康斯坦丁丟出去。
「啊、鎮長……」默默地看著飛出去的小熊擊中了康斯坦丁的臉。
「嗚噗!」原本還跟安東尼爭著誰才是國王,臉被擊中後,看看地上的小熊。
「你怎麼這麼顧人怨呀前鎮長?」康斯坦丁嘴上這麼調侃著,卻有些心疼地摸摸小熊,放在旁邊讓它坐好。
「我是國王啦!!!」然後不顧形象地繼續鬧。
「不!從你剛才鬆懈的一刻我已經當上國王了!」在人放小熊的時候,安東尼叉著腰對人說。「市民們,現在把銀行的錢拿出來上繳給本王吧!」
「你貪汙!我要推翻政權!」才剛宣布沒多久的朝代結馬上掀起了革命。
「反對小丑!同意羅賓!!!」 康斯坦丁打算趁著革命之時另起政權。
「不,這是讓你們交稅。」安東尼指著對方的臉,看起來一臉囂張。他還是在演著壞人的角色。「不交稅就把你們炸掉!啊......對呀我的火車。」突然又想起他在橋上的火車。「哼哼,首先把這些人都炸掉!」
「太天真了!早在剛才炸保險公司的時候順便把你的火車拔掉電池了!」結說著,邊從口袋裡拿出了電池。(?
「哼哼哼,天真的是你。」安東尼從口袋中拿出計時器,大笑著說:「只要我按下這個鈕,你們就被炸成粉塵了!哈哈哈!」
恩澤看著越演越白熱化的劇情,他決定放手讓白安去玩,「白安要不要去安東尼那邊呢?」看著青年所指的方向,白安他發出「噗噗」的聲音。
康斯坦丁不發一語,默默走向家用配電盤的位置,打開滿是開關的鐵箱,向眾人宣布……
「全都別動!不臣服于我的話我就讓這世界充滿黑暗!」自顧自當起了神,姿態可謂相當欠扁。
看見男人的動作,恩澤趕緊將興致高昂的孩子擁入懷裡,已經準備好黑暗隨時降臨。
聽見對方的話之後,結一動也不敢動的停在原地,然後看了看康斯坦丁。
「我說康斯坦丁……冷靜點啊……」似乎是想勸說的樣子。
「哼,你這愚蠢的傢伙,以為本王會害怕你嗎!」像是宣戰般,笑著對人說。
笑一下,康斯坦丁環顧室內,似乎不該再有嬰兒的地方關燈嚇人,剛剛結先生也勸過自己了....但誰管那麼多呢?
「我們黑洞再見。」當下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手拉住總電源把手,往下扳,店內頓時失去光亮,只有外面的陽光微微透進來。
他悄悄在黑暗中移動到最初的位置,準備打開某機關。
突然的黑暗讓白安嚇得放聲大哭,早有準備的恩澤將人攬入懷裡輕拍著孩子背後安撫。
「哇啊啊啊--」覺得自己眼前一黑,結嚇得大叫了一聲,然後蹲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啊、你還真的關呀!」寶寶突然大哭,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大叫了,安東尼看著康斯坦丁剛才所在的方向,一時間眼睛還沒適應,也不知道人早已移動了。
手拿著多隻遙控器,將之前停放在各車庫裡的火車通通駛出來,讓他們自己繞著鐵軌前進,是那幾圈分開的環狀線,摸黑操作也花了他一點時間,確定好該動的都有動後,打開連接電池的小開關……
小鎮房屋的窗戶們慢慢亮了裡來,微光籠罩整個小鎮。
「夜景很漂亮吧?」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到中間的男人以平時的口氣說。
「就說我是國王了。」最後不忘繼續開玩笑。
一直看著房間變化的恩澤確實感受到,微光進入到漆黑房間裡帶來的美感,只可惜懷裡的小寶貝仍害怕的抽泣沒能欣賞到。
恩澤柔聲的安慰:「白安不哭不哭囉!你看國王叔叔把光帶進房間,讓小火車開動囉!」
白安仍舊把頭埋在青年懷裡沒回應。
屋裡漸漸亮了起來,結才發現小鎮的屋子裡都發著光,整體看上去感覺十分溫馨。
結傻了好一陣子之後才回過神,因為漸漸找回視力所以也沒那麼害怕了。
「是個可惡的國王呢。」
小鎮亮起燈,安東尼也不禁看呆了。如果是因為想讓大家看這畫面而關燈,那實在不得不佩服康斯坦丁的心思。聳聳肩,放下計時器,跟另外二人坐在一起。「好吧,讓你當國王。」
「是個帶給鎮民意外驚喜的國王呢。」恩澤將自己比做鎮民,親親還在掉淚的孩子臉頰,白安也因此注意到房間不再黑暗,睜著淚水未乾的雙眼環視周圍。
「謝謝你,安東尼先生。」給了前國王一個靦腆的笑容。「也謝謝各位能和我一起鬧,不好意思嚇到各位了。」向恩澤父子的方向比了個抱歉的手勢。
「沒關係,孩子也玩得很開心,你看他現在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證明。」白安目不轉睛的看著在軌道上行走的眾多火車。
「不用客氣。我也玩得很高興。」安東尼收起剛才的胡鬧和瘋狂,安東尼也對人微笑著。的確他玩得很高興,就像跟弟妹難得的玩耍時間,難得的快樂。
「開心就好,沒關係的。」雖然剛才真的被嚇到了,但是結似乎不怎麼在意。
「我一直很想,像這樣子玩玩具。」微笑掛嘴邊,半眯著眼……盯著燈火通明的小小鎮,似乎有點想睡了。
「嘿嘿,捨不得收掉呢……」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愈來愈有氣無力。
「那就先擺著,下次大家再來一起玩吧?」
「那就讓它們繼續維持這樣的狀態吧!」恩澤也跟著附和,反正擺在玩具店裡並不會影響到其他居民,他以為男子越來越無力的聲音是因為不捨。
其餘二人把話都說了,安東尼只好笑了笑,繼續看火車打轉。也許找天帶薄荷點來看看也不錯。
「就留在這裡吧。」
「可以嗎?那就這樣擺著囉……下次……」
「……。」撐不住了,燈光實在太舒服了,康斯坦丁就這麼面對大家,抓著熊往地上一躺。
「康斯坦丁先生!」恩澤驚慌的跑上前去,發現男人只不過是睡過去,一臉幸福的睡臉,讓他也不好拍醒對方。「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結也跟著前往察看,發現對方是睡著了。
「原來是睡著了……」
「……唉,真是讓人頭痛的國王大人呢。」安東尼往玩具店裡走,找尋想要的東西,還真的被他找到了—國王的扮裝斗篷。把斗篷蓋在人身上,然後對另外兩人說:「讓他在這裡睡吧,反正應該沒人會進來。」
「不愧是安東尼先生,這披風非常適合國王大人呢。」抱起恢復精神的孩子,恩澤向在場的人道別:「那麼我們先走一步了,能跟各位一起遊戲真的很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被對方感染了睡意,打了個哈欠之後結才發覺到今天似乎是很久沒有的早起了。
似乎是打算回自己的住處休息去,先是遲疑了一下之後,結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批在康斯坦丁身上。
「有機會在一起玩吧。」結對著熟睡的康斯坦丁這麼說,「那我也先回住處了呢……」向其他人這麼說之後便離開了玩具店。
眼看其他人都走了,安東尼也看看睡在地上的男人。
「晚安了,國王大人。」小聲跟人道別,也離開了玩具店。
今日的玩伴各自回家去了,留下滿足的國王先生,沈沈的在玩具堆裡睡著。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