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 消悰
於夜晚平躺在遊樂園的地板上,消悰的周圍擺滿了許多酒瓶,空的、未開的都有。
迷濛的雙眸凝視著於夜晚發出美麗燈光的摩天輪,每喝完一瓶酒,便再開一瓶酒來喝。只是不斷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
康斯坦丁一如往常,在飯後到公寓對面的遊樂園物色長椅,選著選著,聞到一股濃厚的酒精味...
這才發現摩天輪下方躺著一個人,幾乎與地面貼平,難怪遠遠的沒看見。
走近一瞧,零零散散的酒瓶旁,出現一張有點熟悉的臉,這不是那天砸到自己的粗心年輕人嘛.......可是這附近貌似沒有樹啊.....?
「先...消悰~」蹲下來搖了搖雙眼失焦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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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名字,消悰有些恍惚地將視線從摩天輪移開。看著俯視自己的男人,灌了許多酒的他只是有些疑惑地看著對方「......?」
這個人......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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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記得我了嗎?康斯坦丁有點小傷心,但想想這算是醉漢的基本反應,馬上就釋懷了。
「我是前陣子送仰望星空派過去的康斯坦丁。」美食一定可以讓人記憶起許多事,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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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坦丁......
是在收集唇印時幫自己完成另一項作業的人。
「......。」想到這,消悰伸出雙手,撫摸著對方的額頭,在尋找到之前吻對方的位置後,消悰用大拇指的指甲大力刺了下去。
當時不應該隨便找人完成吻額頭的作業的。像是想抹去完成作業的證明,消悰不斷對對方額頭的中心點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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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嗚嗚嗚痛嗚嗚嗚!!!」唯一的弱點不斷被攻擊,康斯坦丁顯得比被人勒頸還要慌,急忙掙脫後立刻起身,後退了好幾步.....確定安全後,委屈的揉揉。
從以前就很怕被彈額頭......何況是用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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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站起身,消悰稍微抬高視線,凝視著站著的男人。
「......坦丁。」向對方招了招手,示意康斯坦丁再次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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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堅定地搖搖頭,左手仍抵在額頭上,醉漢會做出什麼事很難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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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露出有些失望的眼神,消悰眨了眨雙眼,重新盯著康斯坦丁。
「......。」不發一語地凝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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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看見對方像小兔子一樣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最後還是屈服了。
「不準再摳了喲!」一蹲下去,便緊緊抓住消悰的手限制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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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對方,消悰將頭抬起,直接用額頭貼在對方的頸窩。涼涼的,蹭了幾下便停了下來。
他想再多蹭幾下,但是,
「好臭。」
都是菸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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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額頭熱的可以,不止額頭,感覺全身都冒著熱氣,喝多了也難怪。
「呃.....抱歉?」不過這算他的錯嗎?好吧就當是他的錯囉,而且除了道歉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怎麼會喝這麼多?」提問的同時,偷偷把煙盒往褲子口袋塞,外套太容易被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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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沒有正面回答對方,消悰邊蹭著對方的頸窩,邊往男人的懷裡鑽。
抱住男人,不安分的雙手在康斯坦丁身上胡亂地摸來摸去。停頓,消悰拉開兩人的距離,手上拿著搜出來的菸盒和打火機。
往遠處的水池大力投去,菸盒和打火機準確地落入水中。
閉起雙眸,消悰繼續貼在對方的頸窩感受男人偏低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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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住的時候還想說是不是要安慰對方,聽到噗通聲時整個心情都沒了。褲子那麼緊,到底是怎麼拿出來的?
「你是....扒手嗎?」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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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睜開雙眼,消悰磨蹭著對方,迷迷糊糊地回答「......藝術家......畫不出來的......」
覺得對方左邊的頸窩被自己蹭到不怎麼涼,消悰又換了一邊繼續親密地磨蹭著。坦丁涼涼的,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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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沒有靈感嗎?」跟寫論文的時候一樣的吧?
「什麼都別想就好啦。」拍拍對方的背,不知道為什麼,被抱著並沒有感到特別奇怪,年齡差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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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搖著頭否定對方,覺得現在的姿勢不太方便,消悰直接將男人壓到在地。坐在對方的腰部上,消悰往旁邊伸手,隨手拿了瓶威士忌繼續仰頭飲著。
突然想到什麼,消悰看向康斯坦丁,微偏著頭「坦丁知道什麼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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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年長者卻被用曖昧的姿勢壓制住,還被問了嚴肅的問題....康斯坦丁無法克制的緊張起來,不敢亂動。
「愛...嗎...非常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了解這個呃呃呃....」他現在非常需要對方正在狂飲的液體來冷靜一下。
「應該是...非常讓人開心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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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
彎下身,消悰近距離盯著對方「那為什麼有的人會哭?」
記憶中,他的學弟可是為此哭得西哩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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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大過於結果。」所以會失望,但至少付出的過程是開心的?對嗎?小伊索還沒讓他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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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男人的回答,消悰坐直身,將手中的威士忌一口飲盡,把空瓶往旁邊隨意丟棄。
「不懂。」從口袋拿出解酒液,將解酒液喝下後,消悰再次拿了瓶威士忌大口大口的喝著。毫不在乎兩人的姿勢,消悰很放鬆地坐在男人身上。
愛果然很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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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玻璃破掉、以及開瓶聲音,威士忌嗎?要喝的話,他比較喜歡甜甜的蘭姆...等等!身為長者是不是該阻止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樣喝下去吐在自己身上怎麼辦?
「消悰.... 消悰別喝了。」不知道對方為何沮喪,不懂也沒關係吧?總之先從柔性勸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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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阻的話從男人口中吐出,消悰舔了舔唇,開口「為什麼?」
不等康斯坦丁回答,消悰將手中的威士忌輕放在地上,重新拿了瓶琴酒喝。一直喝威士忌也是會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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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要在這裡喝啊,回家喝吧?」要喝隨便你就是不要在我身上喝啊年輕人....看著對方換了一種酒,忍不住去想周圍還有哪瓶是沒開過的,總覺得下ㄧ秒就要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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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回去。」停止喝酒的動作,消悰彎下身,趴伏在男人身上。
抱著康斯坦丁,消悰將臉埋在對方的頸窩,不時輕蹭著。
哪裡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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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軟軟的臉頰蹭著,說實在話康斯坦丁挺喜歡的,只要是在他人是豎著的情況下.......很顯然現在不是。
不知道是姿勢帶來的羞恥亦或是煙癮犯了,他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應該說焦慮感。
「消悰......要不要起來?」摸摸對方的頭,覺得身上的味道已經從煙味變成酒臭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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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用鼻音回應對方,消悰只是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沒有完全離開。
灰褐色的雙眸俯視著對方,消悰不發一語。
哪裡都不想去,他只能在這世界裡不停走著,他不知道該去哪,只是不想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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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雖然離開了一些,但兩眼還是直勾勾地瞪著自己,只好投以一個幅度很大的抿嘴笑,裝傻。
社交場面的應對他很拿手,但如果參雜私人情感康斯坦丁就完全應付不來,他是流氓,不是心理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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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的笑容,消悰起身離開對方,回到原本的位置。
抬頭凝視著運轉中的摩天輪,消悰默默喝著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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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悰?」生氣了?不懂啊?終於能夠起身,揉揉腰之後,還是坐到對方身邊,看著地上開過的、沒開過的瓶子們,起了一個念頭....
搶過對方正在喝的琴酒,也不管有沒有蓋蓋子就往水池方向扔,當然其他沒開瓶的也慘遭同樣待遇。
「通通去陪我的打火機吧!」粉碎聲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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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酒瓶被男人搶去,還沒有反應過來,耳朵便先聽到酒瓶的碎裂聲。
玻璃粉碎的聲響於安靜的夜晚中顯得更加明顯,每個碎裂聲都在消悰的內心迴盪著。看著水池邊的玻璃殘骸,消悰抿了抿唇,這大概是在他撕掉唇印畫布後心情最好的一次了。
抬頭看著扔著酒瓶的康斯坦丁,消悰眨了眨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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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身上都是酒...」好多瓶沒蓋蓋子就被自己扔了出去,流得到處都是。
「哎呀。」回頭看看身邊的人,也被流彈波及到了....拿起手帕擦擦對方的白衣服,洗得掉,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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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幫自己擦著衣服的康斯坦丁,其實自己並不介意衣服被弄髒,不如說他穿白衣服就是希望他能被弄髒,就像畫布一樣。
伸手輕輕抓住幫自己擦拭的手,消悰看著對方,緩慢開口:「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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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主意。」完全以為對方想借清潔劑洗衣服,反正在對面而已,洗完還可以吹乾。起身指向旋轉木馬對面的灰色公寓。
「很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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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懂對方說好主意的意思,消悰眨了眨眼。
看著遠處的灰色公寓,消悰點點頭。總而言之,對方允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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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與遊樂園的距離,是當自己想要上廁所時,不會選公廁而是直接走回家上的距離....總之兩人瞬間就抵達目的地了。
「請隨意。」說完這句話,康斯坦丁便丟下消悰,跑到浴室用濕毛巾沾了點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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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進了浴室,消悰也毫不客氣地直接往更裡面走。直接進到臥室,消悰邊朝床前進,邊脫下身上的長外套,隨意丟在地上。
正打算躺上床,他才頓時想起自己的上衣也有被酒給濺到。不能弄髒別人的床。消悰乾脆地脫去上衣,將上衣和長外套一樣丟在地上後,他直接鑽進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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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從浴室ㄧ出來,就沒再看見年輕人的蹤影,客廳、餐廳或廁所都不在。
「咦,不見了?」手都是泡泡滴來滴去不太好,只好先把自己的衣服連毛巾泡在水裡,再慢點就洗不掉啦。踏進房間找衣服的瞬間....散亂的衣服、鼓起的棉被,還不時蠕動,如果不是認得地上的衣物,他還真的以為有情侶跑進家裡偷情了。
「...你想睡了?」撿起地上的衣服,估計對方是裸體,沒有掀開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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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看著對方,消悰想了想,盯著對方「洗澡,沒衣服。」
坐起身,並不介意赤裸的上身曝露在對方的眼裡,偏頭再次開口補充:「不介意裸睡的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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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會著涼的,穿我的可以嗎?」轉身從衣櫃裡抽了套睡衣出來,對消悰來說有點長......是說讓醉漢一個人泡澡好嗎?
「快去淋浴吧,我幫你洗衣服。」這樣好像哥哥,康斯坦丁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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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消悰從床上離開,接過對方的睡衣,往浴室走去。雖然沒有內褲,但他並不介意,沒有就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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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小心滑倒。」對方有點搖搖晃晃的,而且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不過康斯坦丁還是拿起消悰的衣服,連自己的一起拿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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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穿上對方給的睡衣褲後,消悰走出浴室。男人給的睡褲對自己來說有些過長,對此感到不太適應的消悰,也不管自己的長髮還是濕的,便快步走回臥室,坐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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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啦....恩?」吹風機就在浴室,可是對方好像已經沒有下床力氣了。轉身,從衣櫃抽了條乾毛巾給年輕人擦頭髮,毛巾濕了後,對方的髮型也全毀了。
「哈哈...」看見頭髮亂七八糟的消悰,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傑作,調皮的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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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男人的偷笑,消悰用手指將被對方弄亂的頭髮稍微梳平。
由於洗澡的關係,睡意也幾乎消失殆盡,看向康斯坦丁,消悰緩緩開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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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還要喝?不行不行。」把對方壓進床鋪裡,蓋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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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強制躺在床上,消悰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抬頭凝視著對方「酒。」
--
「......不行,我也沒有抽煙吧?你得跟我一起忍。」瞪回去,但一說完就反悔了...已經很~~久沒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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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消悰低頭想了一會,爬下床,直接往廚房爬去,打算自己去拿酒。
--
「唔....你找不到的啦!」朝著廚房的方向喊,他可是把蘭姆藏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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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在廚房找了一圈,仍沒有半瓶酒的影子。
從廚房慢慢爬回來,途中用雙眼掃瞄著任何可能的地方,他在安東尼房間藏了許多東西,所以他很清楚哪些地方可以藏酒瓶。
爬到床鋪旁,消悰低下頭查看床底。
......找到了。
伸長手將床底下的蘭姆酒拿了出來,毫不客氣地準備開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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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被你找到了....這個很苦你不會喜歡的。」及時對方準備開瓶的手,試圖說服...或是說詐欺對方,明明就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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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想阻止自己的男人,消悰眨了眨雙眼,直接仰頭灌著蘭姆酒。
只要是烈酒,他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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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自己藏了好久的蘭姆就這樣被灌下去了,當初可是找了好久....ZERO可沒有酒類專賣店。
「我要去拿香菸。」標準的報復心理:熏死你
--
坐回床上,消悰只是默默地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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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了大話但是康斯坦丁並沒有在房間西眼的習慣,待在客廳哈了一根後才走回房間....
「嗚啊....」都是酒味啊,我的房間。
--
專注地喝著蘭姆酒,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消悰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根菸的時間,消悰依舊坐在床上,但上衣已被以過熱的原因被自己脫下,雙頰因烈酒而泛紅著,灰褐色的雙眼也沒有幾分鐘前的清醒。
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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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醉了?好快。看著半裸著上身很明顯已經失去大部分意識的年輕人,康斯坦丁把枕頭墊高,把人壓上去,倒了杯水放在床頭。
「醉了就快睡。」惋惜自己的美酒,也惋惜今晚沒床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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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醉。」沒有放開手中的蘭姆酒,消悰盯著對方,繼續喝著。
即使脫了上衣,還是覺得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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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醉了.......你不睡覺的話我想睡了哪。」把人壓回去躺好,準備去沖個澡。
--
躺在床上目送人離開臥室,聽到人進浴室的聲音後,消悰再次拿起酒瓶,啜飲著。
ZERO-康斯坦丁7 小時前
進入浴室悠閒地沖完了澡,準備穿衣服時才想起襯衫沾上煙味了,雖然只穿了一下下,但也只能換一件了。
「我進去囉....?」敲敲門,沒反應,大概睡了吧?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拿衣服,這反正本來就是他房間嘛!一開門酒味又飄過來了,不過這次消悰乖乖地裹在被子裡,果然是睡了吧,康斯坦丁轉過身,輕輕的拉開衣櫃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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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棉被裡飲盡最後一口蘭姆,聽到男人進房的聲音,消悰翻身看向背對自己,正在翻找衣服的男人。
「?」赤裸著上身的男人背上似乎有著密密麻麻的文字,距離太遠無法看清,消悰安靜地下了床,放輕腳步走到男人的背後,伸出手指輕撫著對方的刺青。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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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背部突然被摸上來,猛然扭過腰看見了原以為睡著的年輕人。
「消悰.....不要嚇人啊。」雖然感覺還是毛毛的,但知道不是幽靈後稍微冷靜了下來,除此之外,還發現了驚人的事情:努力藏著的刺青被看到了。
「這....這個不是...呃...」耳根有點紅,結巴的向對方解釋,他可不想被人看出他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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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細摸著男人背上的黑色文字,疑惑地看向男人,眨了眨酒醉的雙眼「這是什麼?」在這世界語言雖然似乎相通,但文字果然還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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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拉丁文,是聖經。」騙他說自己是基督狂信者好了...不對怎麼看都不像,說是藝術吧!...不對啊對方才
是專家啊怎麼辦.....
「只是無聊。」好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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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
消悰看了下背上的文字,再看回男人「內容是什麼?」
--
「舊約聖經的創世紀篇吧?我也看不懂啦....」轉過身,不讓對方繼續觀察。
「沒什麼好看的....快去睡吧。」慌張的想支開對方注意力,手慢慢摸向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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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放過對方,消悰跟著對方轉圈,手仍摸著對方的背「紙,筆。」
他決定抄下來,自己去圖書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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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家裡有聖經你直接去看就好了嘛!」起身逃跑,鑽進被子,嗚,都是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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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對方裸著上身快速地鑽進被子,消悰走了過去,毫不客氣地將棉被掀開。
「......。」眨了眨雙眼,男人漂亮的肌肉線條曝露在消悰眼裡。
想了想,再次跨坐在對方身上,消悰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肌肉,像是在確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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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先生你在做什麼!」捂著臉,一緊張就忘記對方所說的,用回敬稱了。
「呃....請起來...」肚子被對方發燙的手掌摸來摸去,老實說很舒服,不過動作實在是太羞恥了,康斯坦丁伸手將對方推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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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要。」一手抓住推著自己的手腕,消悰用手摸過對方手臂上的肌肉。
手臂也可以。
先是為了防止對方逃走用雙腿夾緊對方的腰側,放開對方的手,消悰繼續用指腹摸著對方的胸肌和腹肌,順著線條緩慢地細摸著。對方的體溫偏低,對身體發熱的他來說實在難以抗拒,忍不住俯下身用額頭輕蹭了一下對方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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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轉頭看了下對方穿著褲子的雙腿,看向被自己坐著的男人,偏頭「可以脫嗎?」
他想連雙腿的肌肉也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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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悰....你想做什麼...」雖然用點力就能夠掙脫對方,可是這樣兩人一定會一起摔下床,況且現在也沒有明確的危險....結論是:委屈的求情。
「不要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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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委屈的表情,消悰趴伏下身,不介意兩人赤裸的上身相貼著,平靜的雙眸盯著對方,不疾不徐地開口「人體模特兒。」接著用將頭埋進對方的頸窩,輕蹭著。果然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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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為什麼?」一邊提問一邊擔心著房間有沒有鎖門...要是有人開門看到這畫面會不得了....是說消悰酒醒後應該就會忘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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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對方一會,消悰沒有回應康斯坦丁,而是轉了一個方向,坐在男人的腹部上背對著對方。
「......。」解開對方的褲頭,拉下拉鍊,決定直接幫對方脫下褲子,好確認男人腿部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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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啊啊啊不要啦!!!」死命拉著褲子。
「脫誰的都好就是不要脫我的啦!我的四角褲沒什麼好看的啊!!」語無倫次,肚子被壓著也好不舒服,康斯坦丁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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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肌肉......不是要看四角褲......」和對方開始了拉鋸戰,消悰努力拉著男人的褲子。
頓時想起高中時期學姐教自己懇求別人的方法,邊拉著褲子邊回過頭,看向康斯坦丁。嗯......好像是這樣做......?
微微皺起眉頭,眨了幾下雙眼,消悰努力裝出很委屈的樣子,緩緩開口「拜託......」
接著趁對方鬆懈的時候,抓緊褲管,起身直直往前跑,順利脫下對方的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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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伊!!!!!」手一不小心放鬆,褲子便整個被拉了下去...現在他被扒光到只剩一件格子圖案的四角褲了。
「嗚.....要看肌肉去看米勒的拉!」隨口就出賣了同鄉的友人,縮起身體,埋進棉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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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捲曲在床上的樣子,消悰回到床上,不理會男人,雙手直接撫上對方的其中一隻腿。和在摸對方的腹肌時一樣,指腹順著小腿的肌肉線條仔細摸著。
確認到一半,消悰想起康斯坦丁剛剛所說的話「認識米勒?」手並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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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認識啊,他比較壯不是嗎?去摸他啦....」用棉被捂著臉,覺得自己又沒有很健美...怎麼會被當成模特兒啦!
ZERO|消悰1小時前
「......那就兩個。」確認完小腿,手順著往上摸,開始確認大腿。
坦丁會願意當全裸模特兒嗎......邊摸著對方大腿的肌肉,消悰邊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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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對不起.....康斯坦丁覺得有點愧疚。
「唔...」被摸到大腿時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會癢啦!」用委屈的聲音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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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單音節回應對方,手繼續細摸著男人的大腿。
覺得確認完了,消悰停下動作,看向康斯坦丁「畫時能全裸嗎?」眨了眨灰褐色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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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的痛苦表情:「你真的要畫?」看看對方認真的表情,又想想可能酒醒後就忘了也說不定....
「可以穿著衣服嗎?」或是,可以幫我打馬賽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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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悰點點頭。
「可以穿內褲。」停頓了下,想了想:「緊身的。」不然看不到肌肉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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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身的....!!」康斯坦丁覺得自己需要來杯蘭姆。
「可以不要畫我的臉嗎?」做出了另類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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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消悰思考了一下「應該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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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放鬆的同時,竟覺得有點失落。
「好了好了,明天再讓你拍照,現在,快點睡。」暗自祈禱明早消悰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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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認對方答應後,消悰鑽回棉被裡躺好,腦內想著明天要早起抄寫對方背上的文字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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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起身把襯衫和褲子穿好,順便把對方脫下來的衣服折好放床頭。
「我也睡了,有事再叫我。」說完就走向沙發,準備結束這驚心動魄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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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對方折騰了一晚,消悰很快便進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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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清晨起來後,消悰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找出房內的紙和筆,趁康斯坦丁熟睡時,將對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撩了起來,把刺青內容確實地抄在紙上後,消悰毫不猶豫地離開男人的家。
而模特兒的事,消悰則是記得非常清楚。
迷濛的雙眸凝視著於夜晚發出美麗燈光的摩天輪,每喝完一瓶酒,便再開一瓶酒來喝。只是不斷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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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一如往常,在飯後到公寓對面的遊樂園物色長椅,選著選著,聞到一股濃厚的酒精味...
這才發現摩天輪下方躺著一個人,幾乎與地面貼平,難怪遠遠的沒看見。
走近一瞧,零零散散的酒瓶旁,出現一張有點熟悉的臉,這不是那天砸到自己的粗心年輕人嘛.......可是這附近貌似沒有樹啊.....?
「先...消悰~」蹲下來搖了搖雙眼失焦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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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名字,消悰有些恍惚地將視線從摩天輪移開。看著俯視自己的男人,灌了許多酒的他只是有些疑惑地看著對方「......?」
這個人......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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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記得我了嗎?康斯坦丁有點小傷心,但想想這算是醉漢的基本反應,馬上就釋懷了。
「我是前陣子送仰望星空派過去的康斯坦丁。」美食一定可以讓人記憶起許多事,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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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坦丁......
是在收集唇印時幫自己完成另一項作業的人。
「......。」想到這,消悰伸出雙手,撫摸著對方的額頭,在尋找到之前吻對方的位置後,消悰用大拇指的指甲大力刺了下去。
當時不應該隨便找人完成吻額頭的作業的。像是想抹去完成作業的證明,消悰不斷對對方額頭的中心點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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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嗚嗚嗚痛嗚嗚嗚!!!」唯一的弱點不斷被攻擊,康斯坦丁顯得比被人勒頸還要慌,急忙掙脫後立刻起身,後退了好幾步.....確定安全後,委屈的揉揉。
從以前就很怕被彈額頭......何況是用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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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站起身,消悰稍微抬高視線,凝視著站著的男人。
「......坦丁。」向對方招了招手,示意康斯坦丁再次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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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堅定地搖搖頭,左手仍抵在額頭上,醉漢會做出什麼事很難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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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露出有些失望的眼神,消悰眨了眨雙眼,重新盯著康斯坦丁。
「......。」不發一語地凝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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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看見對方像小兔子一樣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最後還是屈服了。
「不準再摳了喲!」一蹲下去,便緊緊抓住消悰的手限制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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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對方,消悰將頭抬起,直接用額頭貼在對方的頸窩。涼涼的,蹭了幾下便停了下來。
他想再多蹭幾下,但是,
「好臭。」
都是菸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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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額頭熱的可以,不止額頭,感覺全身都冒著熱氣,喝多了也難怪。
「呃.....抱歉?」不過這算他的錯嗎?好吧就當是他的錯囉,而且除了道歉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怎麼會喝這麼多?」提問的同時,偷偷把煙盒往褲子口袋塞,外套太容易被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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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沒有正面回答對方,消悰邊蹭著對方的頸窩,邊往男人的懷裡鑽。
抱住男人,不安分的雙手在康斯坦丁身上胡亂地摸來摸去。停頓,消悰拉開兩人的距離,手上拿著搜出來的菸盒和打火機。
往遠處的水池大力投去,菸盒和打火機準確地落入水中。
閉起雙眸,消悰繼續貼在對方的頸窩感受男人偏低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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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住的時候還想說是不是要安慰對方,聽到噗通聲時整個心情都沒了。褲子那麼緊,到底是怎麼拿出來的?
「你是....扒手嗎?」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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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睜開雙眼,消悰磨蹭著對方,迷迷糊糊地回答「......藝術家......畫不出來的......」
覺得對方左邊的頸窩被自己蹭到不怎麼涼,消悰又換了一邊繼續親密地磨蹭著。坦丁涼涼的,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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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沒有靈感嗎?」跟寫論文的時候一樣的吧?
「什麼都別想就好啦。」拍拍對方的背,不知道為什麼,被抱著並沒有感到特別奇怪,年齡差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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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搖著頭否定對方,覺得現在的姿勢不太方便,消悰直接將男人壓到在地。坐在對方的腰部上,消悰往旁邊伸手,隨手拿了瓶威士忌繼續仰頭飲著。
突然想到什麼,消悰看向康斯坦丁,微偏著頭「坦丁知道什麼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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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年長者卻被用曖昧的姿勢壓制住,還被問了嚴肅的問題....康斯坦丁無法克制的緊張起來,不敢亂動。
「愛...嗎...非常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了解這個呃呃呃....」他現在非常需要對方正在狂飲的液體來冷靜一下。
「應該是...非常讓人開心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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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
彎下身,消悰近距離盯著對方「那為什麼有的人會哭?」
記憶中,他的學弟可是為此哭得西哩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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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大過於結果。」所以會失望,但至少付出的過程是開心的?對嗎?小伊索還沒讓他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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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男人的回答,消悰坐直身,將手中的威士忌一口飲盡,把空瓶往旁邊隨意丟棄。
「不懂。」從口袋拿出解酒液,將解酒液喝下後,消悰再次拿了瓶威士忌大口大口的喝著。毫不在乎兩人的姿勢,消悰很放鬆地坐在男人身上。
愛果然很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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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玻璃破掉、以及開瓶聲音,威士忌嗎?要喝的話,他比較喜歡甜甜的蘭姆...等等!身為長者是不是該阻止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樣喝下去吐在自己身上怎麼辦?
「消悰.... 消悰別喝了。」不知道對方為何沮喪,不懂也沒關係吧?總之先從柔性勸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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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阻的話從男人口中吐出,消悰舔了舔唇,開口「為什麼?」
不等康斯坦丁回答,消悰將手中的威士忌輕放在地上,重新拿了瓶琴酒喝。一直喝威士忌也是會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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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要在這裡喝啊,回家喝吧?」要喝隨便你就是不要在我身上喝啊年輕人....看著對方換了一種酒,忍不住去想周圍還有哪瓶是沒開過的,總覺得下ㄧ秒就要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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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回去。」停止喝酒的動作,消悰彎下身,趴伏在男人身上。
抱著康斯坦丁,消悰將臉埋在對方的頸窩,不時輕蹭著。
哪裡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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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軟軟的臉頰蹭著,說實在話康斯坦丁挺喜歡的,只要是在他人是豎著的情況下.......很顯然現在不是。
不知道是姿勢帶來的羞恥亦或是煙癮犯了,他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應該說焦慮感。
「消悰......要不要起來?」摸摸對方的頭,覺得身上的味道已經從煙味變成酒臭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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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用鼻音回應對方,消悰只是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沒有完全離開。
灰褐色的雙眸俯視著對方,消悰不發一語。
哪裡都不想去,他只能在這世界裡不停走著,他不知道該去哪,只是不想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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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雖然離開了一些,但兩眼還是直勾勾地瞪著自己,只好投以一個幅度很大的抿嘴笑,裝傻。
社交場面的應對他很拿手,但如果參雜私人情感康斯坦丁就完全應付不來,他是流氓,不是心理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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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的笑容,消悰起身離開對方,回到原本的位置。
抬頭凝視著運轉中的摩天輪,消悰默默喝著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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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悰?」生氣了?不懂啊?終於能夠起身,揉揉腰之後,還是坐到對方身邊,看著地上開過的、沒開過的瓶子們,起了一個念頭....
搶過對方正在喝的琴酒,也不管有沒有蓋蓋子就往水池方向扔,當然其他沒開瓶的也慘遭同樣待遇。
「通通去陪我的打火機吧!」粉碎聲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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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酒瓶被男人搶去,還沒有反應過來,耳朵便先聽到酒瓶的碎裂聲。
玻璃粉碎的聲響於安靜的夜晚中顯得更加明顯,每個碎裂聲都在消悰的內心迴盪著。看著水池邊的玻璃殘骸,消悰抿了抿唇,這大概是在他撕掉唇印畫布後心情最好的一次了。
抬頭看著扔著酒瓶的康斯坦丁,消悰眨了眨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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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身上都是酒...」好多瓶沒蓋蓋子就被自己扔了出去,流得到處都是。
「哎呀。」回頭看看身邊的人,也被流彈波及到了....拿起手帕擦擦對方的白衣服,洗得掉,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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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幫自己擦著衣服的康斯坦丁,其實自己並不介意衣服被弄髒,不如說他穿白衣服就是希望他能被弄髒,就像畫布一樣。
伸手輕輕抓住幫自己擦拭的手,消悰看著對方,緩慢開口:「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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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主意。」完全以為對方想借清潔劑洗衣服,反正在對面而已,洗完還可以吹乾。起身指向旋轉木馬對面的灰色公寓。
「很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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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懂對方說好主意的意思,消悰眨了眨眼。
看著遠處的灰色公寓,消悰點點頭。總而言之,對方允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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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與遊樂園的距離,是當自己想要上廁所時,不會選公廁而是直接走回家上的距離....總之兩人瞬間就抵達目的地了。
「請隨意。」說完這句話,康斯坦丁便丟下消悰,跑到浴室用濕毛巾沾了點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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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進了浴室,消悰也毫不客氣地直接往更裡面走。直接進到臥室,消悰邊朝床前進,邊脫下身上的長外套,隨意丟在地上。
正打算躺上床,他才頓時想起自己的上衣也有被酒給濺到。不能弄髒別人的床。消悰乾脆地脫去上衣,將上衣和長外套一樣丟在地上後,他直接鑽進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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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從浴室ㄧ出來,就沒再看見年輕人的蹤影,客廳、餐廳或廁所都不在。
「咦,不見了?」手都是泡泡滴來滴去不太好,只好先把自己的衣服連毛巾泡在水裡,再慢點就洗不掉啦。踏進房間找衣服的瞬間....散亂的衣服、鼓起的棉被,還不時蠕動,如果不是認得地上的衣物,他還真的以為有情侶跑進家裡偷情了。
「...你想睡了?」撿起地上的衣服,估計對方是裸體,沒有掀開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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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看著對方,消悰想了想,盯著對方「洗澡,沒衣服。」
坐起身,並不介意赤裸的上身曝露在對方的眼裡,偏頭再次開口補充:「不介意裸睡的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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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會著涼的,穿我的可以嗎?」轉身從衣櫃裡抽了套睡衣出來,對消悰來說有點長......是說讓醉漢一個人泡澡好嗎?
「快去淋浴吧,我幫你洗衣服。」這樣好像哥哥,康斯坦丁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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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消悰從床上離開,接過對方的睡衣,往浴室走去。雖然沒有內褲,但他並不介意,沒有就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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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小心滑倒。」對方有點搖搖晃晃的,而且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不過康斯坦丁還是拿起消悰的衣服,連自己的一起拿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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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穿上對方給的睡衣褲後,消悰走出浴室。男人給的睡褲對自己來說有些過長,對此感到不太適應的消悰,也不管自己的長髮還是濕的,便快步走回臥室,坐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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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啦....恩?」吹風機就在浴室,可是對方好像已經沒有下床力氣了。轉身,從衣櫃抽了條乾毛巾給年輕人擦頭髮,毛巾濕了後,對方的髮型也全毀了。
「哈哈...」看見頭髮亂七八糟的消悰,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傑作,調皮的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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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男人的偷笑,消悰用手指將被對方弄亂的頭髮稍微梳平。
由於洗澡的關係,睡意也幾乎消失殆盡,看向康斯坦丁,消悰緩緩開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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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還要喝?不行不行。」把對方壓進床鋪裡,蓋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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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強制躺在床上,消悰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抬頭凝視著對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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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也沒有抽煙吧?你得跟我一起忍。」瞪回去,但一說完就反悔了...已經很~~久沒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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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消悰低頭想了一會,爬下床,直接往廚房爬去,打算自己去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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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找不到的啦!」朝著廚房的方向喊,他可是把蘭姆藏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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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在廚房找了一圈,仍沒有半瓶酒的影子。
從廚房慢慢爬回來,途中用雙眼掃瞄著任何可能的地方,他在安東尼房間藏了許多東西,所以他很清楚哪些地方可以藏酒瓶。
爬到床鋪旁,消悰低下頭查看床底。
......找到了。
伸長手將床底下的蘭姆酒拿了出來,毫不客氣地準備開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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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被你找到了....這個很苦你不會喜歡的。」及時對方準備開瓶的手,試圖說服...或是說詐欺對方,明明就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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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想阻止自己的男人,消悰眨了眨雙眼,直接仰頭灌著蘭姆酒。
只要是烈酒,他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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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自己藏了好久的蘭姆就這樣被灌下去了,當初可是找了好久....ZERO可沒有酒類專賣店。
「我要去拿香菸。」標準的報復心理:熏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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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床上,消悰只是默默地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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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了大話但是康斯坦丁並沒有在房間西眼的習慣,待在客廳哈了一根後才走回房間....
「嗚啊....」都是酒味啊,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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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地喝著蘭姆酒,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消悰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根菸的時間,消悰依舊坐在床上,但上衣已被以過熱的原因被自己脫下,雙頰因烈酒而泛紅著,灰褐色的雙眼也沒有幾分鐘前的清醒。
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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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醉了?好快。看著半裸著上身很明顯已經失去大部分意識的年輕人,康斯坦丁把枕頭墊高,把人壓上去,倒了杯水放在床頭。
「醉了就快睡。」惋惜自己的美酒,也惋惜今晚沒床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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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醉。」沒有放開手中的蘭姆酒,消悰盯著對方,繼續喝著。
即使脫了上衣,還是覺得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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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醉了.......你不睡覺的話我想睡了哪。」把人壓回去躺好,準備去沖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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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目送人離開臥室,聽到人進浴室的聲音後,消悰再次拿起酒瓶,啜飲著。
ZERO-康斯坦丁7 小時前
進入浴室悠閒地沖完了澡,準備穿衣服時才想起襯衫沾上煙味了,雖然只穿了一下下,但也只能換一件了。
「我進去囉....?」敲敲門,沒反應,大概睡了吧?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拿衣服,這反正本來就是他房間嘛!一開門酒味又飄過來了,不過這次消悰乖乖地裹在被子裡,果然是睡了吧,康斯坦丁轉過身,輕輕的拉開衣櫃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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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棉被裡飲盡最後一口蘭姆,聽到男人進房的聲音,消悰翻身看向背對自己,正在翻找衣服的男人。
「?」赤裸著上身的男人背上似乎有著密密麻麻的文字,距離太遠無法看清,消悰安靜地下了床,放輕腳步走到男人的背後,伸出手指輕撫著對方的刺青。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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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背部突然被摸上來,猛然扭過腰看見了原以為睡著的年輕人。
「消悰.....不要嚇人啊。」雖然感覺還是毛毛的,但知道不是幽靈後稍微冷靜了下來,除此之外,還發現了驚人的事情:努力藏著的刺青被看到了。
「這....這個不是...呃...」耳根有點紅,結巴的向對方解釋,他可不想被人看出他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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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細摸著男人背上的黑色文字,疑惑地看向男人,眨了眨酒醉的雙眼「這是什麼?」在這世界語言雖然似乎相通,但文字果然還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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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拉丁文,是聖經。」騙他說自己是基督狂信者好了...不對怎麼看都不像,說是藝術吧!...不對啊對方才
是專家啊怎麼辦.....
「只是無聊。」好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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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
消悰看了下背上的文字,再看回男人「內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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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約聖經的創世紀篇吧?我也看不懂啦....」轉過身,不讓對方繼續觀察。
「沒什麼好看的....快去睡吧。」慌張的想支開對方注意力,手慢慢摸向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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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放過對方,消悰跟著對方轉圈,手仍摸著對方的背「紙,筆。」
他決定抄下來,自己去圖書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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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家裡有聖經你直接去看就好了嘛!」起身逃跑,鑽進被子,嗚,都是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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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對方裸著上身快速地鑽進被子,消悰走了過去,毫不客氣地將棉被掀開。
「......。」眨了眨雙眼,男人漂亮的肌肉線條曝露在消悰眼裡。
想了想,再次跨坐在對方身上,消悰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肌肉,像是在確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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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先生你在做什麼!」捂著臉,一緊張就忘記對方所說的,用回敬稱了。
「呃....請起來...」肚子被對方發燙的手掌摸來摸去,老實說很舒服,不過動作實在是太羞恥了,康斯坦丁伸手將對方推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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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要。」一手抓住推著自己的手腕,消悰用手摸過對方手臂上的肌肉。
手臂也可以。
先是為了防止對方逃走用雙腿夾緊對方的腰側,放開對方的手,消悰繼續用指腹摸著對方的胸肌和腹肌,順著線條緩慢地細摸著。對方的體溫偏低,對身體發熱的他來說實在難以抗拒,忍不住俯下身用額頭輕蹭了一下對方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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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轉頭看了下對方穿著褲子的雙腿,看向被自己坐著的男人,偏頭「可以脫嗎?」
他想連雙腿的肌肉也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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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悰....你想做什麼...」雖然用點力就能夠掙脫對方,可是這樣兩人一定會一起摔下床,況且現在也沒有明確的危險....結論是:委屈的求情。
「不要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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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委屈的表情,消悰趴伏下身,不介意兩人赤裸的上身相貼著,平靜的雙眸盯著對方,不疾不徐地開口「人體模特兒。」接著用將頭埋進對方的頸窩,輕蹭著。果然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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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為什麼?」一邊提問一邊擔心著房間有沒有鎖門...要是有人開門看到這畫面會不得了....是說消悰酒醒後應該就會忘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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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對方一會,消悰沒有回應康斯坦丁,而是轉了一個方向,坐在男人的腹部上背對著對方。
「......。」解開對方的褲頭,拉下拉鍊,決定直接幫對方脫下褲子,好確認男人腿部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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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啊啊啊不要啦!!!」死命拉著褲子。
「脫誰的都好就是不要脫我的啦!我的四角褲沒什麼好看的啊!!」語無倫次,肚子被壓著也好不舒服,康斯坦丁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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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肌肉......不是要看四角褲......」和對方開始了拉鋸戰,消悰努力拉著男人的褲子。
頓時想起高中時期學姐教自己懇求別人的方法,邊拉著褲子邊回過頭,看向康斯坦丁。嗯......好像是這樣做......?
微微皺起眉頭,眨了幾下雙眼,消悰努力裝出很委屈的樣子,緩緩開口「拜託......」
接著趁對方鬆懈的時候,抓緊褲管,起身直直往前跑,順利脫下對方的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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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伊!!!!!」手一不小心放鬆,褲子便整個被拉了下去...現在他被扒光到只剩一件格子圖案的四角褲了。
「嗚.....要看肌肉去看米勒的拉!」隨口就出賣了同鄉的友人,縮起身體,埋進棉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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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捲曲在床上的樣子,消悰回到床上,不理會男人,雙手直接撫上對方的其中一隻腿。和在摸對方的腹肌時一樣,指腹順著小腿的肌肉線條仔細摸著。
確認到一半,消悰想起康斯坦丁剛剛所說的話「認識米勒?」手並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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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認識啊,他比較壯不是嗎?去摸他啦....」用棉被捂著臉,覺得自己又沒有很健美...怎麼會被當成模特兒啦!
ZERO|消悰1小時前
「......那就兩個。」確認完小腿,手順著往上摸,開始確認大腿。
坦丁會願意當全裸模特兒嗎......邊摸著對方大腿的肌肉,消悰邊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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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對不起.....康斯坦丁覺得有點愧疚。
「唔...」被摸到大腿時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會癢啦!」用委屈的聲音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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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單音節回應對方,手繼續細摸著男人的大腿。
覺得確認完了,消悰停下動作,看向康斯坦丁「畫時能全裸嗎?」眨了眨灰褐色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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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的痛苦表情:「你真的要畫?」看看對方認真的表情,又想想可能酒醒後就忘了也說不定....
「可以穿著衣服嗎?」或是,可以幫我打馬賽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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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悰點點頭。
「可以穿內褲。」停頓了下,想了想:「緊身的。」不然看不到肌肉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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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身的....!!」康斯坦丁覺得自己需要來杯蘭姆。
「可以不要畫我的臉嗎?」做出了另類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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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消悰思考了一下「應該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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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放鬆的同時,竟覺得有點失落。
「好了好了,明天再讓你拍照,現在,快點睡。」暗自祈禱明早消悰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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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認對方答應後,消悰鑽回棉被裡躺好,腦內想著明天要早起抄寫對方背上的文字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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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起身把襯衫和褲子穿好,順便把對方脫下來的衣服折好放床頭。
「我也睡了,有事再叫我。」說完就走向沙發,準備結束這驚心動魄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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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對方折騰了一晚,消悰很快便進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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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清晨起來後,消悰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找出房內的紙和筆,趁康斯坦丁熟睡時,將對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撩了起來,把刺青內容確實地抄在紙上後,消悰毫不猶豫地離開男人的家。
而模特兒的事,消悰則是記得非常清楚。